袁氏旧部除了将近四千残兵败卒以外,另有六七十位官员、勋戚,勋戚多是米虫,诸如韩胤、黄猗,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不属于能写会算,但是那些官员却大多都是有才气的,只不过让他们当小吏,却有些难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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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流民堆积得差未几了,阿谁官员挥了挥手,便有一个大嗓门的老卒上前喝道:“父老乡亲们听好了,只要你们上前画个押,就能领到一大碗白米饭!听好了,是干米饭,不是甚么插筷不到的浓稠粥,更不是能够照出人影的清汤稀粥!”
直到分开,袁否都没见着大乔和小乔,这让他很有些遗憾。
刘勋看了刘威一眼,他晓得本身这个侄儿,固然从小不喜好读书,坏心眼倒是很多,整人的手腕特别多,当下刘勋问道:“威儿可有应对之策?”
刘勋赶紧说:“乔氏在庐江耕耘多年,树大根深,威儿且不成轻举妄动。”
次日一早,一杆大旗就竖在了居巢东门外。
“寂静,寂静!”老卒连声大吼,压下了流民的窃保私语,又吼道,“不过,你们如果画了这个押,就必须给官府干一天活,等干活完一天活,回家之前还能够再领一大碗干米饭,带回家去,给你们的妻儿、长幼吃。”
并且阎象这个主薄的职位毕竟是寒微了些,难以服众。
刘勋皱眉道:“帮他一把?”
跟乔玄商定交割粮食的日期,袁否便和金尚起家告别。
只要上前画个押,就能够领到一大碗干米饭?老天,这但是干米饭!
有了这两千石,再加上此前乔玄捐赠的三千石,就有了五千石粮!
刘威奸笑道:“季父,事不宜迟,侄儿连夜就去办。”
来向刘勋陈述的是从子刘威,刘威说道:“季父,袁否此举意在邀买民气,以小侄看,其志非小,若不趁早禁止,迟早必酿出事端。”
不过,袁否也仅仅只是感到遗憾罢了,很快他就投入到了屯田的筹办事情当中。
不过,没人在乎这杆大旗另有白胡子官员,流民们真正在乎的,倒是那官员身后,一溜摆开的十几口大铁锅,二十几名袒胸露背的军卒将一筐筐的白米倒进锅里,加水升火,不到半刻钟的工夫,大锅里就冒出了热气。
堆积在东门外的流民很快就被饭香吸引过来,一个个全都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瞅着那十几口大铁锅咽口水。
在这杆大旗之下,还摆了一张案几,案几前面还坐了一个白胡子官员。
看到这,剩下的流民再没有思疑,也全都涌了过来,一下就将画押处围得水泄不通,幸亏阎象早有筹办,派了充足多的军卒,不然真要出乱子。
“小侄理睬得。”刘威气呼呼的道,“季父放心,小侄若真动乔老匹夫,定然会找一个说得畴昔的借口,令庐江的世家士族无话可说。”
刘勋叹道:“某岂不知袁否小儿此举之风险?何仍旧乔氏为首的庐江士族都顾念袁氏旧情,某亦不敢把事情做太绝,不然必定招之反噬,庐江前任郡守陆康就是因为获咎了庐江士族,这才被袁术赶出了庐江。”
当着金尚、杨弘、袁涣、韩胤等官员的面,袁否亲手将本身的印信佩剑交给阎象,然后回身对世人说:“明天某把丑话说在前头,屯田之举关乎我袁氏存亡绝续,不成不慎,是以自某以下,统统人等皆需遵循阎主薄号令,谁敢不遵,法度不容!”
四周的流民一下就冲动了,全都涌上来摁指模画押。
袁否话音才刚落,长史杨弘便立即跳出来高喊道:“臣,定然唯阎主薄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