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并不肯定,袁否是情愿跟他开诚布公。
当初逃离寿春之时,袁否甚么都没带,就让袁福带了府中的书藉,这倒是袁否走的一步闲棋,并且这步闲棋就跟郑玄有关,只是,逃离寿春以后就遭到江东军的连番追杀,存亡常常系于一线之间,袁否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北上冀州固然明智。”刘晔寂然道,“庐江四战之地,人丁又少,不敷养兵,南北又有孙策、曹操窥测,可谓必死之地,北上冀州则大不不异,本初公外宽内忌,任人唯亲,主公乃本初公族侄,又携玉玺往投,本初公必定委以重担!”
题目是,这个期间的东北还远未开辟,地理位置却摆在那边,离中原足有几千里,光靠脚走的话得走几个月!
刘晔说道:“不错,如果走陆路,从辽东到冀州尚且有千里之遥,至中原更是遥遥三四千里,但如果从水路走,辽东郡与青州实在仅只狭海相隔,乘船数日便至,如果顺风,更可朝发夕至,却比马队都要迅捷很多。”
直到这时候,袁否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因为刘晔肯提出如许的建议,就足以证明他刚才的答复算是过了关了,若不是刘晔承认了,就决然不会向他提出这建议。
袁否非常绝望的说道:“这么提及来,大汉十二州又一部,竟无一隅能够作为袁某安身立命之基?”
一小我再贤明,也毕竟存在范围,袁否可否真的成为明主,取决于他可否跟部下的谋臣袒诚相处,取决于他可否听取部下谋臣的精确定见,而要想听取部下谋臣的精确定见,开诚布公倒是首要前提。
要说造船技术,汉末三国期间天然没法跟明朝比拟。
刘晔摆了摆手,笑道:“以当下时势,主公取哪州都不易,不过天时并非一成稳定,只等天时产生窜改,倒是取哪一州都有能够。”
但是,他的心机真能瞒得过刘晔?万一刘晔猜到了他的心机,而他却不照实相告,刘晔会不会像郭嘉弃袁绍那样,弃他而去?
袁否道:“先生何出此言?辽东乃苦寒之地,保存不易,何况从辽东到冀州尚且遥遥数千里,到中原更是将近万里,这还算不得偏僻吗?”
这也就是说,他袁否已经通过了开端考核,不消再担忧刘晔会弃他而去了。
刘晔却点头说:“主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天然当真。”刘晔微微一笑,又道,“不过河北多名流,主公如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最好还是坚辞幽州牧之委任,只求辽东一隅便可。”
有了海船,真正的海军还远吗?
刘晔笑道:“以是主公才会急着北上冀州投奔本初公,因为去晚了,比及本初公兼并了公孙瓒的地盘,幽州就没主公甚么事了,鄙人说的可对?”
袁否急说道:“先生可否将这部古文尚书注借我?”
“对呀,某如何把这茬给忘了?”袁否击节长叹,太史慈的老母貌似就在辽东?是不是能够拿她做威胁,逼迫太史慈归降?不过想想汗青上曹操拿老母逼徐庶归降的结局,袁否还是撤销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动机。
不过袁否立即又想到了别的一个困难,仍然点头说:“还是不当,辽东与青州虽有水路相通,交通便当,何如辽东地狭民少,可用之士更少,怕是难觉得据。”
这么远的间隔,如何对中原用兵?
这么提及来,辽东还真不算偏僻之地!
“倒是不成,君子不夺人所爱。”袁否笑着摆了摆手,又说道,“我只借阅数日便可,数日以后必然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