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并不肯定,袁否是情愿跟他开诚布公。
刘晔说道:“不错,如果走陆路,从辽东到冀州尚且有千里之遥,至中原更是遥遥三四千里,但如果从水路走,辽东郡与青州实在仅只狭海相隔,乘船数日便至,如果顺风,更可朝发夕至,却比马队都要迅捷很多。”
这么提及来,辽东还真不算偏僻之地!
不过刘晔说到郑玄,袁否却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了。
这可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快愁死袁否了。
刘晔长出了一口气,又问道:“主公为何独独选了幽州?”
袁否踌躇不决,刘晔却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袁否,并不催促。
“主公此言差矣。”刘晔倒是连连点头,又道,“交州乃是真正的蛮荒不毛之地,辽东却并非如此。”
正因为造船技术不过硬,以是这个期间也就没有真正意义的水军,便是号称海军精锐的东吴海军,实在也只是坐船的步兵!
刘晔寂然说道:“主公若欲北上谋取幽州,却须抓紧了。”
有了海船,真正的海军还远吗?
但是,他的心机真能瞒得过刘晔?万一刘晔猜到了他的心机,而他却不照实相告,刘晔会不会像郭嘉弃袁绍那样,弃他而去?
刘晔浅笑道:“主公如果想要,便赠与主公又有何妨?”
作为一个穿越者,袁否当然晓得东北平原沃野千里,乃是中国最大的粮仓。
袁否苦笑说:“这么说,袁某岂不是只能取交州觉得底子?”
袁否闻言顿时面前一亮,是啊,如何把海军给忘了?
终究,袁否绷不住,垂下眼睑说道:“某想要幽州!”
当初逃离寿春之时,袁否甚么都没带,就让袁福带了府中的书藉,这倒是袁否走的一步闲棋,并且这步闲棋就跟郑玄有关,只是,逃离寿春以后就遭到江东军的连番追杀,存亡常常系于一线之间,袁否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袁否晓得,河船跟海船实在也就是一层纸的差异,只需将河船的平底改成尖底,立即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可抗风波的海船!
“辽东?”袁否讶然,“那不也是偏僻不毛之地?”
一小我再贤明,也毕竟存在范围,袁否可否真的成为明主,取决于他可否跟部下的谋臣袒诚相处,取决于他可否听取部下谋臣的精确定见,而要想听取部下谋臣的精确定见,开诚布公倒是首要前提。
刘晔浅笑说:“主公又错了,辽东地狭民少,倒是陈年旧事了,自黄巾乱起,青州之士族豪强以及百姓便大量走入辽东,现在辽东人丁早已经不下百万了,避祸辽东之士子名流更是不知凡几,经学大师郑玄便曾避祸辽东。”
刘晔笑道:“以是主公才会急着北上冀州投奔本初公,因为去晚了,比及本初公兼并了公孙瓒的地盘,幽州就没主公甚么事了,鄙人说的可对?”
“哦?”袁否还真不晓得刘晔会这么说,当下说道,“愿闻其详。”
直到这时候,袁否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因为刘晔肯提出如许的建议,就足以证明他刚才的答复算是过了关了,若不是刘晔承认了,就决然不会向他提出这建议。
“北上冀州固然明智。”刘晔寂然道,“庐江四战之地,人丁又少,不敷养兵,南北又有孙策、曹操窥测,可谓必死之地,北上冀州则大不不异,本初公外宽内忌,任人唯亲,主公乃本初公族侄,又携玉玺往投,本初公必定委以重担!”
袁否道:“先生何出此言?辽东乃苦寒之地,保存不易,何况从辽东到冀州尚且遥遥数千里,到中原更是将近万里,这还算不得偏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