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全军主将,岳飞却不会像周泰这般自觉悲观,面色凝重的盯着吕蒙:“谍报但是精确?万一密查有误,贻误了军机,就不是打军棍扣军饷这般简朴了,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现在,岳飞已经号令城下的兵卒全数点起松明火把,把城墙高低晖映的亮如白天,为攻城的先登懦夫照明。
城门楼内里,连绵四五里的城墙上只要四五百守兵,稀稀少疏的,二三十步才有一名持枪站立的兵卒。并且并没有瞪着眼睛巡查,而是把胳膊垫在墙垛上打盹,也不怕一不谨慎摔下了城墙。
刀光所至,人头乱滚,刹时就砍翻了二三十名守卒。
周泰挥动着朴刀,砍翻数人,忍不住向常遇春竖起了大拇指夸奖。
得了吕质的叮咛,城墙上的守军纷繁弯弓搭箭,只是手中的弩箭还没射出,只听得头顶上“嗖嗖”的离弦之声顿时如雨点般麋集。
得了岳飞号令,周泰手提朴刀,一马抢先的度过了护城河。在他身后紧跟着卖力先登的千名懦夫,俱都手提鬼头大刀,另一手固执盾牌。杀声震天,震耳欲聋。
吕质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上前迎敌,掉头就走。刚跑了几步,就被常遇春一脚踢起的长枪自后背穿透前胸,站立不稳,翻落到了城下。
屯长的胆量还算大,借着火把看清了来的步队穿戴的甲胄和本方都是一样,手里的刀鞘狠狠的朝几个瑟瑟颤栗的怯懦鬼敲了下去,毫不包涵,城墙上接连收回几声惨叫。
“守将已死,贼兵还不快降?”
正在聚赌的别部司马吕质闻报吓了一跳,头盔都没来得及戴,就提了佩剑从城楼里冲了出来。借着火把朝城墙上面看去,但见密密麻麻的仿佛有六七千人的模样,穿戴的俱都是本方甲胄,乃至还扛着很多本方旗号,倒是有些信赖岳飞所言。
因为是翻山越岭而来,是以步队没有照顾云梯,现在只能靠着软梯登城。一张张软梯带着风声,挂在了城墙之上,英勇的悍卒开端奋不顾身的攀登。
常遇春一边奋勇砍杀,一边嘶声吼怒,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吕质持续喊了三声,城下的步队毫不睬会,迈动着整齐的法度向前逼近,眼看着已经靠近了护城河。
听吕蒙说的这般果断,岳飞不再踌躇,从岩石上霍然起家,沉声命令:“传本将军令,全军换上袁兵甲胄,马上下山,待到半夜之时,突袭汝南,争夺一鼓破城!”
阴兵的论调一出,直接让城头上的守军炸了头皮,一个个浑身汗毛直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步队来的有些邪门,密密麻麻,乌压压的一大团,走路的声音竟然这么低,更诡异的是连火把都不消,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阴兵过境吗?
“有人?”
看到常遇春翻开了城门,岳飞长枪一招,身先士卒的引领着四五千精兵潮流普通的穿过吊桥,势不成挡的冲进了汝南城治所平舆当中。
乱军当中,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猿臂鹰眸的常遇春捷足先登,手提一柄七十五斤的金背开山刀砍瓜切菜般虐杀起来。
斯须以后,常遇春在城楼之下杀尽三十多名保卫成门闩的袁兵,奋力拔了下来,然后单身一人将平时需求十几人才气推开的城门缓缓朝外推开。
“全军入城!”
岳飞在城下看到,不由为之侧目:“此人是何许人也,竟然如此英勇?记下他的姓名,战后必定禀报陛下,汲引重用!”
“我的老天,这是人是鬼?如何悄无声气的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人?”
常遇春砍落吊桥以后,冲着方才杀上来的周泰呼喊一声:“周将军在城上清理贼兵,某去城楼上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