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来人举起手中的腰牌,朝着卫兵晃了晃。
“等这件事完了,你去庐江,会有人兑现的。”
“都尉,您不会是想杀我灭口吧?”
什长不敢有谎话,直接竹筒倒豆子普通,把本身的同亲兼下级卖了个干清干净。
汇报的内容很简朴,一是各营昨晚有没有非常环境,今夙起来有没有少人。
直到张闿一挥手,又有四名什长、队率被推上了台,当众指认了陈、许、潘三人的运营。
大帐外,北风凛冽,吹得旗号猎猎作响。
帐门口的卫兵看到面前俄然多了一人,吓得一个机警。
“别急,等会就割你的脖子。”
说完十三人便回身退了出去。
“要杀你就不会这么多废话了。”
“诺!”
这十三人刚走出大帐,却见两列满身披挂的淮南甲士,直接冲进了大帐。
陈军侯不慌不忙道:“让兄弟们筹办好白布,等明日姓张的聚众宣令,民气动乱时,我们再在夜里起事!”
“是我,是我!”
“都尉真是神机奇谋!”
灯火照亮了来人的脸。
“都督仁德,只诛首恶,余者不问!”
但其他的军侯没多想,只是拱手道:“谨遵都尉军令!”
也只能信赖张闿的话,又将金子和契书放了归去。
陈军侯对劲地一笑:“我与许军侯夙来交好,到时他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另有潘军侯,也早就对姓张的和阿谁甚么袁家世子不满了……”
淮南甲士敏捷地将陈、许、潘三人捆绑起来,带到了一片空位上。
跟着张闿一声令下,刀斧手们手起刀落,兵变者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地盘,渗入了北风。
“再者,谁说我们只要五百人?”
“甚么人?”
张闿手按佩刀,眼神冷冽,大声宣布了一遍三人的罪过,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田野上。
张闿的营帐点着灯,彻夜不灭。
“哼,那又如何?”
两个卫兵站到一旁,让开了门口。
帐内,张闿看着匣子,叹了口气。
一个黑影,偷偷摸到了张闿的营帐外。
什长谄笑道:“和都尉所料半点不差,姓陈的公然有反意!”
“让他出去。”
“如何发难、何时发难?还请军侯示下!”
“这钱不该我出!”
当然也有例外,极个别受赠者或借兵者,还会死乞白赖直接点名要。
张闿收了刀,吐出一个字:“滚!”
张闿啐了一口:“只如果关于钱的事儿,我张闿从而都说一不二,毫不弄虚作假。”
底下一众士卒一片哗然,包含那十三个军侯也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张闿从一个匣子里,摸出了五块马蹄金和一纸契书,直接扔给了什长。
……
如果陈军侯在这里,立马就能认出此人,恰是他一贯视为亲信的一个什长。
张闿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可,这事我还得找都督。”
陈军侯反应最快,直接拔出了佩剑,朝着张闿吼怒一声道:“姓张的,我杀了你!”
“废话少说,他们何时反叛、以何为号、都有何人参与、何故为辨……十足给我讲来!”
什长咬了咬马蹄金,发明是真的后立即收进了怀里,又拿着那纸契书,上看下看。
张闿嘲笑一声:“我算甚么神机奇谋。”
军侯以上,便是军司马或别部司马,也就是俗称的小校,是比较高阶的武官。
“起来吧。”
张闿听完脸上也暴露了笑意:“不错,你干的不错。”
张闿用脚把空匣子踢了过来,冷冷道:
“等我们起事时,我会派人四周去喊‘淮南兵要屠营’,当时大营必乱,我们再杀入中军,砍了姓张的脑袋!”
许、潘二人反应稍慢一步,就被冲出去的一众甲士制住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