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可张都尉、啊不姓张的部下有一千淮南兵,我们只要五百人……”
只是他不识字,拿反了都不晓得。
张闿端坐在大帐中,面无神采地听着军侯们的汇报。
灯火照亮了来人的脸。
张闿状若偶然道。
“都尉……我晓得的可都说了,半句谎话都没有啊……”
“这钱不该我出!”
……
拿着腰牌那人赶紧走入帐中。
“这些是赏你的。”
等十六个军侯挨个汇报完了,张闿直接点名道:“陈军侯,许军侯,另有潘军侯,你们三个留下,其别人能够出去了。”
“废话少说,他们何时反叛、以何为号、都有何人参与、何故为辨……十足给我讲来!”
张闿早有防备,出刀比陈军侯更快一步。
张闿手按佩刀,眼神冷冽,大声宣布了一遍三人的罪过,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田野上。
张闿的声音传了出来。
张闿嘲笑一声:“我算甚么神机奇谋。”
军侯以上,便是军司马或别部司马,也就是俗称的小校,是比较高阶的武官。
“这么晚找我,是他们要脱手了?”
“都尉,您不会是想杀我灭口吧?”
不止孙策,这个期间谁赠兵给别人,都不会连带将校一起打包送。
这时张闿的风俗,只要灯亮着,外人就没法察看他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
是以这八千江东军,并无军司马以上的将校,只要十六个军侯,各同一曲五百人。
“等我们起事时,我会派人四周去喊‘淮南兵要屠营’,当时大营必乱,我们再杀入中军,砍了姓张的脑袋!”
两个卫兵站到一旁,让开了门口。
什长咬了咬马蹄金,发明是真的后立即收进了怀里,又拿着那纸契书,上看下看。
张闿听完脸上也暴露了笑意:“不错,你干的不错。”
“都尉真是神机奇谋!”
当然也有例外,极个别受赠者或借兵者,还会死乞白赖直接点名要。
陈、许、潘三个军侯对视一眼,都是发觉到了非常。
但他出刀时又改了方向,刷刷两刀后,陈军侯手里的刀就掉在了地上,腿脚也转动不得。
什长谄笑道:“和都尉所料半点不差,姓陈的公然有反意!”
……
张闿从一个匣子里,摸出了五块马蹄金和一纸契书,直接扔给了什长。
什长喜笑容开,赶紧将契书叠好,正要收进怀里,俄然间张闿的刀鞘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何发难、何时发难?还请军侯示下!”
“甚么人?”
陈军侯不慌不忙道:“让兄弟们筹办好白布,等明日姓张的聚众宣令,民气动乱时,我们再在夜里起事!”
张闿看他没出息的模样,道:“别看了,一百亩良田,一座大宅,另有四个女人,都是你的。”
此中一个什长滴完了血,一边舔动手指,一边道:“陈军侯,兄弟们的命可就交到您手上了!”
张闿朝着丹阳城的方向拱了拱手,又拔刀出鞘。
帐内,张闿随便地披了一件衣服,但拿刀的手却一丝不苟。
一个黑影,偷偷摸到了张闿的营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