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空旷,不像老夫子家院子。摆布黑乎乎栽了很多松柏,当中仿佛有片三四十坪的空位,中心矗立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台,上面仿佛有组雕塑。脚下都是坚固的石阶与步道。
没走出几步,俄然一道阴风刮起。
“呃……你是……?”
肥猫不由“啊”了一声,筹算贴过来,却被刀鱼一把推开,骂道:“别咋乎!奶奶的,还真不是一个!”
不是别人,恰是刚才莫名消逝的矢夫!
一阵风过,远远捎来短促而连缀的警笛声,看方向是在西北角上,那边应当属于新城。
吴天……吴天……
瘦峭的刀鱼感受体力已快到极限,冻得直打寒噤。身边衣衫更加薄弱的露西也已一身冰霜。倒是一贯怕冷的肥猫现在却汗如雨下,呼呼吐着热气,因为他背上,昏睡着毫不知情的矢夫。
但,这又是如何的一个出口呢?
“快!撑不了多久,快!”
“操!别跟他啰里啰嗦,先架下去再说!”
都说耳听为虚、目睹为实,这照片上的粽子还真不是刚才遇见的那一只!
露西没出声,表示大师捏紧银币,又从包中悄悄取出一根银晃晃的短棍,纤指一按,“啪”地一声变作一把利刃。肥猫见状差点又叫出声,虽说之前电影里见过很多类似的镜头,捉鬼打怪,天外飞仙,但此情此景,身处此中,倒也吓得够呛。不过,露西蜜斯那健旺的身姿,还真够诱人的。
正所谓:树靠天养,屋靠人养。
疾步奔到中心那座雕塑面前,抬眼一瞧,不由赞叹!
不幸矢夫昨晚头上挨了一酒瓶,伤口包扎还未消痛,这边又吃一刀,的确雪上加霜。不过说也奇特,这股污血一经飙出,矢夫竟“哦”地缓出一口气来。再看头上,仿佛刚才另有一块饭桶在纱布下鼓囊着,现在倒消下很多。
但是,这千难万险都熬过来了,面前却放着一道困难,大门当中拦着一只龇牙咧嘴的大狼狗。
刀鱼惊魂不决,一面手忙脚乱地按住浑身生硬的矢夫,一面抬眼存眷那边的环境。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不谈那尸身粽子的血是否有毒,就凭这一插,老夫子也该魂弃世国了。吓得刀鱼和肥猫又是满地找下巴骨。
跟着这些古怪行动,那幕中的光符就受了呼唤普通流水转动起来,忽而聚合,忽而分离,终究汇成一个亮点,又敏捷放大,消弭了光幕,暴露内里的天下。
一旁的肥猫不干了,把重如泰山的矢夫往树丛里一抛,十万个不甘心,愤激道:“你们慢点!下山前先把老夫子弄醒!又不是猪八戒背媳妇,这死人一样沉,我背不动啦!”
或许人在惊骇时,各种潜能都会被激起出来。瘦骨嶙峋的刀鱼,平时半桶水都拎不起、也懒得拎,现在却咬牙切齿,搀扶着劳苦功高的美女驱魔人,在暗中的甬道中一溜小跑;膘肥体胖的肥猫,常日里也是贪吃懒做的主,现在竟也哼哧哼哧背着死沉的矢夫,紧随厥后,不敢留步。
银刃方才插出来小半寸,顿时又被敏捷拔了出来,一股泛着恶臭的黑血猛地飙出,弹射在树丛上,如同乌贼鱼吐墨汁一样。
露西松开刀鱼的瘦胳膊,像个报社的校订员,夺过手机细心核阅。公然,刚才拍下的阿谁鬼脸粽子,虽也是一色的白衣、长发、枯骨利爪,但肩上确切没有铁链!
万岁万岁千万岁!可算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