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人在惊骇时,各种潜能都会被激起出来。瘦骨嶙峋的刀鱼,平时半桶水都拎不起、也懒得拎,现在却咬牙切齿,搀扶着劳苦功高的美女驱魔人,在暗中的甬道中一溜小跑;膘肥体胖的肥猫,常日里也是贪吃懒做的主,现在竟也哼哧哼哧背着死沉的矢夫,紧随厥后,不敢留步。
露西松开刀鱼的瘦胳膊,像个报社的校订员,夺过手机细心核阅。公然,刚才拍下的阿谁鬼脸粽子,虽也是一色的白衣、长发、枯骨利爪,但肩上确切没有铁链!
肥猫不由“啊”了一声,筹算贴过来,却被刀鱼一把推开,骂道:“别咋乎!奶奶的,还真不是一个!”
“快!撑不了多久,快!”
月黑风高,夜寒浸骨。
“嗯?老夫子,我看你是被打昏头了吧,我们俩都不熟谙了?”
面前层层叠叠,好像一望无边的高粱地,都是稠密的黑雾。高粱地里,“哇”地一声,惊起一只老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