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阳从殿外撩起珠帘而入,见到的便是如许一番气象。她不由蹙了蹙眉,上前替凝妃挽着未梳好的发髻,开口道:“娘娘,众嫔妃皆已到了此涟水榭。”
苏代一怔,这件事是她第一次传闻,乃蛮部对乌珠尔沁起兵了?那父汗如何样了?
只见暮年拍鼓掌,水榭前袅袅走出十余名舞姬,皆是一袭红色舞衣,柔情绰态,绸带轻舞。
贤贵妃暖和一笑:“mm们不必多礼,快起来吧。”说完眸光流转,却没瞧见凝妃的身影,遂微浅笑着问道:“如何不见凝妃mm?”
闻言,凝妃拿了帕子掩唇而笑,看向贤贵妃说道:“看来懿妃mm了解错我的意义了,我天然是晓得mm是乌珠尔沁人氏,我不过是说乃蛮部近对乌珠尔沁起兵了,陛下为了措置此事,这才推迟了来玉华台避暑的时候。不过毕竟是母族,想来mm内心定是忧心的。”
玉嫔掩唇轻笑道:“凝妃娘娘这是自谦了,记得陛下还曾赞过娘娘的酒量呢。”
待众妃嫔坐下后,贤贵妃命宫娥将生果点心皆摆了上来,又上了今夏司酿司呈上的蜜酒,笑道:“这是司酿司新呈的蜜酒,味道清甜,众姐妹尝尝。”
来到行宫玉华台已有三日,苏代被分在了栖鸾殿。听珧芷说,栖鸾殿在往年本都是凝妃的居处,现在分给了苏代,凝妃只能退居景色不如栖鸾殿的华音殿。
一曲舞闭,贤贵妃笑道:“赏。”众舞姬忙施礼谢恩,为首的舞姬走上前盈盈一拜,眸含秋水:“奴婢谢贵妃娘娘恩情。”
凝妃凤眸瞥了眼滢心,淡淡道:“手不矫捷要好好治治。都说十指连心,便叫那银针好好教教她端方。”话音刚落,不待滢心告饶,殿中的小寺人已将她拖了出去。
正说着,凝妃的仪舆从远处走了过来,淑美人目睹,笑道:“凝妃娘娘来了。”盛寒安闻言,抬眸瞥了眼苏代,似笑非笑的说道:“懿妃娘娘,凝妃来了。”苏代淡淡端起酒樽:“盛婕妤倒是热情。”
淑美人笑道:“凝妃娘娘好酒量。”凝妃一甩衣袖坐了下来,朱唇轻启笑道:“不过是些蜜酒,却也不醉人。”
凝妃轻笑一声,并不说话。越是如许,滢心内心便越是发急,自打来了玉华台,凝妃居华音殿后,全部华音殿里服侍的宫人无不是战战兢兢的,唯恐触了凝妃的忌讳。
贤贵妃笑道:“玉华台的太乐署新排了一支舞,明天本宫便邀了众姐妹前来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