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欣嫔走了以后,本宫身边也只剩你一个得力之人了。”凝妃款款而行,神采中透着些许怠倦。
二人走着走着,只见前头的石子路旁栽了一株合欢树,如水的月色给这一树粉红更添美好。凝妃缓缓走至合欢树前,一朵合欢花摇扭捏摆的飘到她的掌心,淡粉色的花朵盛放在掌心,盈盈间好似一团随时会飘散的幻景。
凝妃悄悄握紧手掌,任由柔滑的花朵被她收紧培植,只听她淡淡一笑道:“陛下命桓谙其三日为限彻查此事,也不知本宫此时给桓谙其递个动静,他会不会承本宫的情呢?”
凝妃瞧着莺常在,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你之前不是玉华台太乐署的舞姬?那你又是如何只晓得的这些?”韩小仪自打进了宫,仿佛和韩嫄并不热络,并未听闻任何人提及过二人的干系,更何况,连她都不晓得韩嫄和韩小仪的干系。
凝妃来了兴趣,微浅笑道:“哦?果然麽?那便等回京以后,召她进宫替赵朱紫瞧瞧。”
凝妃闻言,微微眯起凤眼,这个她倒是不知,玉嫔已是轻声一笑:“你的意义是,韩小仪因为韩嫄之死,心中记恨上了懿妃,因此命人在懿妃的香枕里头放了麝香?”
凝妃轻笑一声,才漫声道:“只可惜折了本宫在尚寝局的人,毕竟还是输了一筹,今后还要再种植亲信,又是一番波折。”言罢,便带着潋阳出了殿门。
提及子嗣,凝妃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牙道:“盛璟阿谁贱人,胆敢在本宫生熳儿时做手脚,害得本宫再不能有子嗣。”言罢,眸光转到玉嫔的肚子上,蹙眉责备道:“若不是你留不住陛下的心,本宫又何必赵朱紫的儿子!”
莺常在见凝妃有些不耐烦,心中焦急,忙道:“娘娘能够有所不知,韩小仪和韩嫄乃同宗姐妹,当年选秀,陛下只留了韩小仪,而韩嫄却被撂了牌子做了女官。”
耳边传来玉嫔凉凉的笑声:“那方才我和凝妃娘娘说的话都叫你听去了?”
待甘浔秋走后,玉嫔才笑道:“如此,娘娘也可高枕无忧了。”
潋阳会心,提起裙摆蹑手蹑脚走至假山背面,不一会儿,只见假山背面走出两个浑身颤抖的人影,夜色中的二人身形尽显薄弱,此中一个被另一个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玉嫔陪着凝妃往外走,出了嘉阳帝姬的寝宫,只见天气黑的通透,晚风阵阵,星斗满天,凝妃摆了摆手,没有上仪舆,淡淡道:“你陪本宫逛逛吧。”玉嫔笑着应下了。
莺常在心中有些希冀:“嫔妾恰是这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