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瞪大了眼睛,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唇角牵强的扯了个浅笑,哆颤抖嗦的说道:“娘娘说甚么呢,甚么七日绝。”
平儿眸中是庞大的惊骇,她双肩不断地颤抖,下巴被苏代冰冷的甲套,正要开口,几乎咬了舌头,“奴……奴婢……没有解药。”
平儿被她笑得内心发虚,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娘娘晓得甚么?”
扶析接过茶盏的碎片,回身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银针,在杯沿上悄悄一抹,只见银针泛黑,他神采一变,对苏代道:“启禀娘娘,杯沿上确切沾了毒药,从赛罕女人中毒的症状来看,应当就是七日绝。”
折颜正要上前,苏代厉声道:“华清去。”
“慢着!”未待他说完,苏代冷声打断了他的话,项翰海偷偷瞥了眼她的神采,只见她脸上的寒意如寒冬里的风雪,他不由瑟了瑟脖子,这懿妃娘娘常日里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没想到端起架子竟比那贤贵妃还要严肃。
苏代轻笑一声,死光临头还不自知,她缓缓蹲身捡起地上茶盏杯沿的碎片递给扶析,“劳扶大人看看,这杯沿上是否沾了七日绝。”
苏代坐在赛罕的床边,悄悄抚了抚赛罕的脸颊,在她的印象中,赛罕一贯是活泼欢畅的,这般没活力的躺在这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想起赛罕随她进宫这么长时候,受了很多苦,她的内心就一阵惭愧,听了扶析的话,她微微点头:“劳烦扶大人了,如果能将赛罕身上的毒解了,本宫必不会健忘扶大人的恩典。”
听了她的话,苏代心中的肝火仿佛滔天的巨浪,她怒极反笑,捏着平儿下巴的手一松,却在平儿未反应过来之际,扬手猛地抽了她一耳光,用力之狠,平儿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嘴角被打得撕扯开了一道口儿,汩汩的鲜血从她嘴角淌了下来。
平儿还是垂眸不语,像是铁了心普通,苏代沉声道:“掌嘴。”
平儿的眸中闪过一丝称心,苏代淡淡笑道:“可本宫如果想杀了你,你感觉陛下可会因为一个贱婢而迁怒于本宫?就因你一人,搅得全部掖庭宫不得安宁。”
平儿闻声她的问话,兀自低着头,抿着唇也不说话,苏代眸底的寒意又深了一分,“究竟是谁教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