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正要上前,苏代厉声道:“华清去。”
华清见她死光临头还不肯松口,扬起手正要再打她,苏代淡淡道:“放开她。”华清有些踌躇,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平儿跪在地上不敢去看苏代的眼睛,苏代上前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眸中的寒光如万千根细针,似是要穿透她浑身:“解药拿来。”
平儿瞪大了眼睛,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唇角牵强的扯了个浅笑,哆颤抖嗦的说道:“娘娘说甚么呢,甚么七日绝。”
苏代轻笑一声:“你但是好不肯说?”
平儿还是垂眸不语,像是铁了心普通,苏代沉声道:“掌嘴。”
平儿俄然变得硬气了起来,她一扬下巴,说道:“你没有证据证明那毒就是我下的,论宫规,你也不能将我如何。”
“刘雪平?”苏代凌厉的额眸光猛地睨向项翰海,项翰海被她看的浑身一颤,忙道:“是……这贱蹄子是唤刘雪平。”
项翰海一听苏代如许讲,心中急得不可,尖声骂道:“刘雪平你个小贱蹄子,咱家对你可不薄啊!你就是如许回报咱家的?”
苏代轻笑一声,死光临头还不自知,她缓缓蹲身捡起地上茶盏杯沿的碎片递给扶析,“劳扶大人看看,这杯沿上是否沾了七日绝。”
一向在一旁的项翰海盗汗湿透了满身,本来懿妃娘娘让他分外照顾一下赛罕,贰心中还想着,这是个搭上懿妃的体例,没想到,大半个月都没出事,竟是在最后两天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赛罕女人死了,他这个掖庭令的位子也别想坐了。
平儿的眸中闪过一丝称心,苏代淡淡笑道:“可本宫如果想杀了你,你感觉陛下可会因为一个贱婢而迁怒于本宫?就因你一人,搅得全部掖庭宫不得安宁。”
平儿见状,对着苏代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一口浓痰恰好落在苏代的脚边,华清见此景象,正要再上前,苏代不甚在乎的摆了摆手,她唇角牵出几分笑意,却不及眼底,让人不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受,“你说的不错,本宫是不能证明这七日绝就是你下的。”
苏代坐在赛罕的床边,悄悄抚了抚赛罕的脸颊,在她的印象中,赛罕一贯是活泼欢畅的,这般没活力的躺在这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想起赛罕随她进宫这么长时候,受了很多苦,她的内心就一阵惭愧,听了扶析的话,她微微点头:“劳烦扶大人了,如果能将赛罕身上的毒解了,本宫必不会健忘扶大人的恩典。”
“臣在古籍上看到,七日绝自研制出来,便没有解药。”扶析看了眼躺在床榻上昏倒不醒的赛罕,顿了顿又道,“赛罕女人中毒的症状来看,应当只要两三日,臣归去翻阅古籍,应当能找到调度的体例。”
想到这里,他上前一脚踹在平儿的心口,破口痛骂道:“小贱蹄子,我是看你诚恳,才让你和赛罕女人住一个屋子,能帮懿妃娘娘和我照顾一下她,你倒好!不声不响的竟然还下毒,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来人,将平儿拖下去……”
扶析接过茶盏的碎片,回身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银针,在杯沿上悄悄一抹,只见银针泛黑,他神采一变,对苏代道:“启禀娘娘,杯沿上确切沾了毒药,从赛罕女人中毒的症状来看,应当就是七日绝。”
听了她的话,苏代心中的肝火仿佛滔天的巨浪,她怒极反笑,捏着平儿下巴的手一松,却在平儿未反应过来之际,扬手猛地抽了她一耳光,用力之狠,平儿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嘴角被打得撕扯开了一道口儿,汩汩的鲜血从她嘴角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