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人都呵呵笑了起来。本来的陌生,因这一笑,也渐渐散了开去。
闻言,杨竹欣仿佛怔了怔,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世上最怕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保成夫人只是陛下乳母,陛下都待她如此情深,我那早逝母亲……我,我现在都记不得她甚么模样了。”说到这里,杨竹欣低下头,拭着眼角。
“无事。”杨淑妃笑着说道,“过两天要为它换一次药,你把这瓶药带归去用吧。”
“何事?”田婉忙笑着应道。
闻言,萧颍顿了顿,又问道:“要不你们坐我的辇车归去吧?”
他皱着眉头,指着她的衣裳,问道:“那你身上的血是哪来的?”
萧颍俄然来了这么一句,田婉一愣,半晌才回道:“没,没有啊?”
田婉与吴落梅双双应了一声好,然后又向杨淑妃行了一礼。吴落梅提上竹篮,两人便欲出门。
杨竹欣将面上的泪水拭干,哑声说道:“田女人,吴女人,我今晚想到远目湖放河灯,托这河灯寄去我对亡母的思念。可我又怕姑母悲伤,不敢让她陪我去。不知两位女人可不足暇陪我一道去?”说到这里,杨竹欣停下脚,抬起波光粼粼的双眸,等候地望着二人。
“你能找到回怡和院的路?”他抬了抬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看着杨竹欣走了返来,萧颍浅笑着问道:“你跟田女人她们说的甚么?”
田婉低下头一看,小猫受伤的腿已经被杨淑妃用白布巾包扎了起来。
萧颍微微一怔,随即又没话找话地说道:“这猫是这位女人养的?”明显,他底子不熟谙吴落梅。
吴落梅看了看田婉,见她低着头,没说话。她沉吟了半晌,问道:“这么冷的天……杨女人既然不让淑妃娘娘相陪,为何不请庐陵王陪你前去?”
“杨女人,实在不消送的。”田婉笑着说道,“就这几步路,你还怕我们又迷路啊?”
“如何还要到内里去买?”杨淑妃转过脸来,讶然道,“找太医就行了呀。”
看着杨淑妃先前的失态,田婉又想到第一次在皇宫山茶园里碰到杨淑妃时,她那见了本身像见了鬼普通的神采,内心总感受那里仿佛不对。
听到杨淑妃提及萧颍经常受伤,田婉只感觉本身心一紧,正欲开口问个究竟,便听到吴落梅在一旁问道:“淑妃娘娘,庐陵王如何会经常受伤啊?”
杨竹欣一听,大喜道:“多谢两位女人相陪。那今晚戌时前,我与颍哥哥来怡和院来叫二位女人。”
田婉笑了笑,说道:“幸亏淑妃娘娘这里备着有金创药,不然我还得叫人到内里买去呢。”
听到杨淑妃这么说,吴落梅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男儿家,舞枪弄棒,不免会磕着碰到。刚开端我也心疼……”说到这里,杨淑妃笑了笑,“厥后,我也就风俗了。有点小伤也就懒得去找太医,本身给他弄一下就行了,以是,这治伤的药便常备在屋里。”
“田女人,吴女人!”杨竹欣追上来,一手挽着田婉,一手挽着吴落梅,凑在两人耳说道,“别忘了我们早晨的商定啊!”
“行。”吴落梅应道。
杨淑妃想了想,仿佛有些不放心,又说道:“如果田女人不会为它包扎,能够抱它来我这里,我替它换药。”
“不怕。”杨淑妃看着田婉那如同白玉普通的双手,笑道,“我年纪大了,又不嫁人,也不讲究这么多了。田女人你可还小呢,如果被抓一起,这手伤了,可就欠都雅了。小女人,不都爱美吗?你瞧这双手,这么美,我可舍不得让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