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虚若将手上的一颗白子扔进棋盅,看着谢成韫,眼中几种情感交叉,不成思议,颓废,满足,称心。
虚若垂眸回想,俄顷淡然道:“本来是你。小事一桩,不敷挂齿。我佛慈悲,救死扶伤本是贫僧分内之事,再说那药膏并非贫僧之物,却要劳烦施主特地跑一趟伸谢,实在是罪恶,罪恶。”
既然虚若发话了,谢成韫也不客气,将盛放碧玉棋子的棋盅放到本身这边。实在,即便虚若不说,她也会选黑子。宿世唐楼执黑,虚若执白。
谢成韫在内心乐道:虚若这个棋痴连武功都懒得学,要能抽暇去学医术那才见鬼了!笨丫头,我随口扯谈的你也信!戋戋烫伤药,偌大一间寺院总能寻出一两盒来。只要虚若还在,只要虚若还是她宿世晓得的虚若,统统都好办。
元冬感激涕零,“蜜斯太仗义了,待我的确情深义重!”
虚若的神采越来越严厉,从最开端的淡定自如到眉宇深锁。
小沙弥见到她,见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
虚若这才当真打量起谢成韫来,小丫头看起来弱不由风,却站如青松,神情倨傲,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眼中透暴露与春秋不符的沉稳和自傲。
虚若想了想,道:“只要不犯戒,你能够提任何要求。若输的是你,你又当如何?”
谢成韫长出一口气,赌赢了。
虚若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走到石桌旁坐下,桌面上刻纵横各十九条线。虚若将两只棋盅的盖子翻开,一盒白玉棋子,一盒碧玉棋子,颗颗棋子晶莹剔透,代价连城,这是虚若从不离身的宝贝。
谢成韫行礼,道:“小师父,我找虚若师父。”
不久,空见抱着两只棋盅出来,走到院子一侧的石桌旁,将两只棋盅置于石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