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下人将李恒远的双斧拿来,两柄大斧各重约四十斤,薄背长刃,刃锋闪着蓝光,冷意森然。取将过来,双臂内力灌输,两斧一碰,收回震耳欲聋的铿锵声,阵容浩大。白袍男人赞道:“李堡主好强的内力。”
史进喝道:“三位是谁,快将我们夫人蜜斯放了!”白袍男人点了点头,白衫男人别离点开母女身上穴道,两女子一得自在,口中一个叫爹爹,一个叫师哥(伉俪俩是师兄妹),都往李恒远奔去,李恒远心中震惊可想而知,女儿武功不敷为道,但师妹武功实在不差,一把柳叶刀使得入迷入化,在岭南武林中申明绰盛,素有“宁见刽子刀,莫见柳叶刀”之说。岂知竟给人制得一动不能动,来人武功深不成测。冲上一手拉着一个叫道:“师妹,孩儿,有没有受伤?”二人都摇点头,目光中尽是委曲之意。
白袍男人沉着应战,步步为营,见招拆招。大屋内斧光霍霍,劲风如流,刮得大家脸上微微生痛。一瞬时,二人已斗了二十余招。旁观世人只觉李恒远动如猛虎气势惊人,白袍男人收敛沉着,静若处子。虽双斧每一劈都有开山裂石之能,但白袍男人一举手一投足,便等闲化解开去,孰优孰劣,一眼清楚。
李恒远哈哈一笑道:“雕虫小技,那入兄台法眼,便请亮兵刃罢。”白袍男人道:“鄙人忘了带剑出门,只好以双手斗一斗李堡主的利斧。”
李恒远心中悄悄度忖:“口上说得客气,手上却涓滴不包涵,此人特地来找我费事,莫非是为了傻根和杜发二名臭小子而来?”说道:“中间见笑,那是江湖朋友赞誉之言,实不敢当。”
李恒远怪叫一声,缓慢右移,躲开弹脚后双斧连环,刹时挥出四斧,身随斧势转了半圈,左腿一跃,右脚猛地横扫反踢,径向仇敌脸门。白衣男人见这一脚来势凶悍,不敢轻突,小退一步,上身微微后仰,往得鞋底掠过,右掌拍向李恒远背心。
噼啪一声,傻根跌倒在地下。场上战役狠恶,史进和肖棣等人目不转睛,都没有上前再捆吊他。
丈夫被打成如许,陈海燕既怕又怒,心中乱成一团,扶着丈夫坐地下,叫道:“师哥,师哥!你如何了,你要挺住,别丢下我们母女俩啊!”史进第一时候拿来内服外敷的伤药,替老爷包扎止血,端水送服。过了好一会儿,李恒远才得停止颤抖,喘过一口气来。陈海燕站将起来,对白袍男人叫道:“我们与你有甚么他仇怨,竟然下这等狠手,你究竟是谁?”
白袍男人目光往屋中世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李恒远脸上,冷哼一声道:“李堡主,怎地做起了发卖人肉的买卖,很缺钱使吗?”史进再也忍奈不住,踏上一步喝道:“李老爷问你,便乖乖答复,敢到黑云堡撒泼,活得不耐烦了吗?”一名白衫男人目光射向史进,冷冷隧道:“再多发一声,即取你狗命。”
李恒远惊声叫道:“夫人!柔儿!”
李恒远只觉面前拳影乱舞,拳头既快又密,并且仿佛永久无穷无尽,他不知如何抵挡,半晌之间,身首四肢连中十余拳后,拳势上的力道才一起迸收回,将他击飞,狠狠撞在墙壁上,把坚固厚密的青砖墙壁撞破一个大洞,摔到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