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远赶紧喝住史进,让他稍安勿燥,再抱拳道:“尊驾到临黑云堡,李某未曾远迎,罪恶罪恶,便请移步至厅上叙聊。”白袍男人拱手行礼,说道:“不必了,李堡主,鄙人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我传闻李堡主与陈女侠伉俪情深似海、还比金坚,心中敬慕,特来拜访。”
斧锋映烛,锋刃仿佛已然闻到久违的血腥味,灿然生光,照得男人脸上一明一暗。但是此时男人双眼精光闪动,比锋刃上的蓝光更要敞亮,照得李恒远黑脸神般的脸膛一片亮白。
噼啪一声,傻根跌倒在地下。场上战役狠恶,史进和肖棣等人目不转睛,都没有上前再捆吊他。
白袍男人沉着应战,步步为营,见招拆招。大屋内斧光霍霍,劲风如流,刮得大家脸上微微生痛。一瞬时,二人已斗了二十余招。旁观世人只觉李恒远动如猛虎气势惊人,白袍男人收敛沉着,静若处子。虽双斧每一劈都有开山裂石之能,但白袍男人一举手一投足,便等闲化解开去,孰优孰劣,一眼清楚。
白袍男人脸上无涓滴情感,说道:“你还不敷格。”语音中不带一丝儿傲气,像是在陈述某件已然盖棺定论之究竟。
又折十余招,白袍男人左手斜引,右手小画半个圈,待得双斧去势刚尽,陡地左手伸二指导向敌手左乳,趁着敌手收斧回防之机,猛地矮身一钻,从其肋下穿过,窜到身后,伸手直点李恒远风府穴。这一招如梦如幻,世人谁也想不一贯清冷傲岸成竹在胸的白袍男人竟然使出如猴子般的身法。
李恒远来不及惊奇,后脑似生了眼睛,弹步前跃,男人岂会让他逃脱,纵身而上,如影随形。李恒远眼观点脱不了,情势危急,左手斧横着向后甩出,飞向仇敌项脖。男人闪过后,晃身再追。但这么一阻,李恒远已得回身,摆脱后背庞大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