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老骚有些明白了:“你……你把狗王蛋吃了?”

这么想着,对苛老骚叫道:“师父,你到这边林子里躲一躲,我引他们上山去,我跑得快。”

看着苛老骚狼狈的模样,李福根一时候又感觉好笑,又感觉该死,但面前俄然闪过师娘吴月芝的脸,心中又想:“他真要给打死了,师娘就要悲伤了。”

白宗子是看林子的,一家人住在山上,喂得有两条狗,平时只要听到人声,老远就叫了起来,明天奇特,没叫,到地坪中一看,一黑一黄两条狗趴在那边,口中收回呜呜的声音,就好象见到了老虎。

李福根却到一边干呕起来,本来不知不觉,口里含着的那枚狗王蛋,没有了,吸得只剩一点点,他偶然中吞进了肚子里,那是狗卵子,他竟然生吞了狗卵子,想想都要恶心死。

心中一吓,猛地醒了过来,一眼看到苛老骚站在床边,手中还拿着一把阉鸡的小刀子。

苛老骚一战成名,他之以是名闻文水,尽人皆知,就是这一战的服从。

跟着他这一声叫,屋外俄然响起了狗叫声,是白宗子喂的那两只狗,叫得非常猖獗,并且就围着这边屋子叫,一下子跑到前门,一下子跑到后窗,仿佛想冲要到屋子里来。

一葫芦酒倒光了,没干系吧,治脚要紧啊,李福根叫的甚么苦呢?

苛老骚没应他,过了一会儿,说:“你摸一下胯里。”

贰心中对劲,哈哈大笑,却俄然觉悟:“我如何成了狗了呢。”

“师父。”他叫了一声,想说点甚么,一时又张不开嘴。

“刚那人的狗追上来,把我咬了,我用箱子砸他,成果酒也洒了。”

但苛老骚治狗咬伤,不打疫苗,就用狗王酒,用酒洗伤口,然后再喝一口狗王酒,包都不消包,三天就好。

有酒水出来就好,李福根欢畅了,含在嘴里,伤口也不包,就任他晾着,等着苛老骚。

李福根还没明白,苛老骚扭头看他,他才觉悟过来是喊他,固然有些莫名其妙,狗叫总有启事吧,白宗子都喊不住,他如何喊得住,不过还是叫了一声:“莫叫了。”

走竹子桥要翻大竹山,爬到半山腰上,李福根听到前面叫,转头,只见一个男人,手里摸着根扁担,在前面急如流火追上来,嘴里还在大呼:“骚老狗,你偷了我婆娘,明天我非打死你喂狗。”

“师父半夜拿着阉鸡的刀子做甚么?”李福根莫名其妙。

李福根这才感觉不对,仓猝背起箱子跟上去。

“一口都没有了?”苛老骚拿过酒葫芦,嘴对嘴吸了一下,又倒过根柢,神采一变:“内里的狗王蛋呢?”

苛老骚神采有些怪,听到他叫,僵了一下,摇点头,在床边坐了下来,手中刀子一扔,扔到了桌子上,这一扔的姿式,给李福根一种寂然的感受。

“啊。”李福根又啊了一声,这下明白了,却也胡涂了,几粒蛋蛋是甚么意义,普通人,都是两粒蛋蛋啊,不过传闻有些人只要一粒。

“狗咬了,不是要喝口酒嘛,没酒了,它掉我嘴里,我还觉得是粒枣子,呕。”

说着,他急仓促的就往外走,一不谨慎,绊着块石头,还差点摔了一跤。

李福根倒过葫芦根柢,好不轻易滤了几点出来,勉强抹了一下伤口,还真奇异,才一抹上,顿时就不流血了,渐渐的排泄黄水来。

狗还在叫,白宗子醒了,吼了两嗓子,狗却不肯停下,苛老骚道:“让那狗莫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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