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妻妾两不容,但那也要看是甚么环境的妻妾,像宸王妃如许的,也只能守望互助。莺姨娘应当是宸王妃在王府独一能说话的人了吧。
“嗯,就如许办。”
“长得倒是出挑,该不会是父王新纳的妾吧?”宋濯道。
“世子!”静思俄然一声惊呼,唬得世人一跳。
宁卿嘻嘻笑着,赶紧给宸王妃倒了一杯果酒,哄着她高兴。
他身后的长随清风噗一声笑了起来:“她不是王爷的妾,而是爷你的妾!”
两个婆子很快奉上几枝荷花,半卷的嫩荷叶和莲蓬,宁卿要过来抱着,嗅着上面的暗香。初蕊剥着莲子去喂她,一行人倒也和乐。
“成熟的和不熟的莲子都要些。”宁卿说:“再给我摘几朵嫩嫩的卷荷叶。”
“喛,才夸了你两句,你又打回本相了!这么跳脱!先在家里歇几天,姑母这副老骨头可扛不住了。”
刚才的少女打扮素雅,但他也看得出那并不是丫环的装束,他虽与庶妹们打仗未几,但也不至于认错成她们。
“女人,塘里的荷花开的很好,要不要摘些归去做香囊。”初蕊道,“好几只香囊的味道都淡了。”
“莲子也要多摘点,多做几顿莲子羹。”初蕊嘻笑。
宁卿固然是个软妹子,但很多时候她都是聪明而带着几分油滑油滑。
宸王妃大喜,一把拉着宁卿的手:“谢天谢地,我的好孩子,我还觉得你和你祖母的设法一样呢!”
早晨夜风习习,赶了半个月的路,固然劳累,但宁卿和宸王妃俱没有要早睡的意义,让人摆了果酒,坐在柳树下乘凉,丫环们都退了下去。
宸王妃瞧了一眼宁卿的神采,挣扎了好一会才道:“卿儿,对于明天的流言,你如何看?”
宋濯墨眉微挑,“如何回事?”
他微微侧头,只见是那几名少女。最中间阿谁最为凸起,她抱着一捧粉红的荷花和碧翠荷叶,大半张莹白的小脸几近都藏在内里,身后一片绿莹莹的荷叶,白瓣粉顶的莲花竞相绽放,却不敌面前少女的一垂眸。
“没有没有!在家时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要给人做妾!”宁卿头摇得像博浪鼓,最后那句却非常果断。
“好好,都依你。不过期候还长着呢,先等流言淡了,一年半载你再说也不迟。”
他一过来就看到了几名少女在打闹,荷塘里有两名婆子荡舟,便道是丫环们在采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