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着杯子停在商商那席面前,唇角一勾,暴露了一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重头戏终究来了!
武秀士微点了点头:“姐姐说的有理,只不知可要限韵?”
李默在几案后微一躬身,一名宫人便将一套细瓷杯盏拿了上来。
李世民的目光扫向席下,世人哪还不随声拥戴。
天高云淡,春日暖阳伴着微风吹过蜿蜒碧波。曲江池畔,三十三只形状各别的纸鸢在空中竞相追逐,唯恐飞得低了让人讽刺。
在坐诸人无不喝采,在这么短的时候里,若非浸淫此道多年才情敏捷之人也实在是做不出甚么惊世之作,似这般没有甚么错处便已是可贵。就连商商也多看了李恪两眼。
韦曼柔讨了这个好彩头,心下暗自对劲,娇怯怯的坐了下去,脸上的傲岸又多了两分!
李世民有了儿子陪在一侧,表情顿时畅快了很多,竟也出声指导起放纸鸢的宫人来,见那人手中的纸鸢放得将近跌下来,竟然还在一旁点头直叹。
这场流觞宴还未开端,她就已经看到了很多的好戏呢!眼光滑过李世民身侧的李默,却在触到他乌黑的双眸时便顿住了。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实足的各自低下了头去。
那宫人便得了令,将手中杯里斟了半满的酒水,悄悄放入水中,任那酒杯儿随水流去。
“回皇上,此节便曲直水流觞,臣已经筹办好了杯盏,皇上能够出言命题了。”
不过两三个起伏,那杯儿竟又滴溜溜的困在了一处罚岔点,商商细看去时,那一席倒是两个面庞清秀、身材圆润的女子,此中一人面带傲气,鲜明竟是韦贵妃的那位族亲侄女!
李世民眼中一亮,这女子不但面貌出众,就论文采也是不弱啊!
她本身是不长此道的,能记得的也只要那么未几的几首,如果待会真的轮到了她,还真有些费事呢!
方只过了两弯,那杯儿便在一处转折处停了下来,世人看去时,倒是停在了吴王处,一时候都有些怔然。
因为曲江池水流多盘曲,岸边放几案的处所并不如何广大,李世民命令将李默的坐位放在他身侧,宫人们还是有些踌躇的,但见皇上执意如此便只得搬了这长几来,现现在这长几几近与李世民的长几靠在一处了。
李恪正自端了杯酒适值咽下,却不防看到了停在本身面前的酒杯,一怔之下点头笑道:“也罢!竟是寻上了我这个不善此道的,我便抛砖引玉罢,还请诸位不要见笑。”
韦曼柔同席的阿谁女子似是非常羞怯,见杯儿停在面前,脸上便出现了几分潮红,又见世人望来,更是严峻了几分,站起家来期呐呐艾的说了几句,声音却又极小,竟无一人听清她说了些甚么。
李恪背后的宫人见他坐下,便将杯盏重又放入水中,任其顺水而下。
“众位卿家可有好发起?”李世民看了看几案上的杯盏,抬眼一瞥跃跃欲试的众女,内心非常对劲。
韦贵妃看了看坐在第五席的侄女儿,微低着头沉吟了下道:“皇上向来喜好五言律,不如以五言律为体,以秋色为题,皇上觉得如何呢?”
跟着杯儿“叮!”的一声轻响,漂了不过五尺的杯子又一次停在了一个折弯处。
世人皆是呵呵一笑,第一杯酒会在吴王面前停下,世人都是有些不测,可曲直水流觞行的便是这个端方,世人也便静待吴王开口。
武秀士看着李恪坐下,吴王妃在旁殷勤服侍。心头一片情思难说,只得眼神庞大的低下了头,饮了一口杯中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