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让庙祝也随他们出去,看着黑罕身后两人,却不说话。黑罕不满道:“刘大人另有何顾虑?这两人都是我们女真本族军人,不消避讳。”
刘车千被黑罕一番挖苦,心中愤恨至极,可又不能当场发作,一张脸憋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黑罕也觉本身言语有些过分,不由得打个哈哈,干笑道:“刘大人,这些将来之事,不谈也罢。眼下你有甚么线索,无妨说来听听,我见了王爷细细禀报,也足见你我办事用心。”
丁残云笑道:“特使有所不知,这是鄙人捉来的一对同胞兄弟,这两人兵器古怪,武功高强,敝宗猜测猜断,这两人的主子大有来头。我们拿了他俩,能够勒迫此人做一件事,是以要将他们运回南边总坛。”
黑罕道:“刘大人,你此番南下,并非受了朝廷指令。你乞假而去,特地为了王爷办事,足见忠心,这些我都会据实禀告。王爷所谋甚多,若真能寻到朱七绝的宝藏,财可用来扩放逐队,武服从够晋升战力,至于其他文籍,那也都算是治国的宝贝。王爷胸怀天下,不但想要做中原的九五至尊,等他如愿登上大典,还要安定四海,弱宋西夏,吐蕃大理,那都是要一扫而平的。大伙只要卖力为王爷办事,大家都是建国功劳!”他在这荒漠庙中说出这番话来,只听得刘大人和丁残云砰砰心跳,连梁上的娄虞二人也觉荒唐,暗道他大言不惭。
黑罕听到此处,不由喜上眉梢。本来薛王完颜允济有一嫔妃,非常得他钟爱,不料三年前身染怪病,今后昏倒不醒,薛王调遣天下名医诊治,始终未见转机。王府固然美人无数,但薛王对她非常沉沦,仍不吝重金四周招纳大夫,这事金国高低皆知。黑罕祖上便是完颜阿骨打内府管事,家属数代世勤帝王,他又久在王府,是以听到财宝武功,也不觉如何奇怪,但若能治好王爷敬爱的王妃,那可真是奇功一件。黑罕说道:“刘大人故意了,要真能救得王妃,你我二人前程不成限量。刚才大人说偶得秘图,不知这图来自那边,可不成靠?”
黑罕问道:“除此图以外,另有甚么线索?”
黑罕被他捧了两句,微露得色,道:“王爷克日忙于政务,只怕也没得闲暇见你。我此番南下,本就因王爷有搀扶资援你之意,现在你将大小情由说与我知,等我听得明白,再给你颁布王爷指令。”
娄之英先前听这刘大人提及秘图,已模糊有些猜到,此时听到黑罕叫出他的名字,便知确然是他,和虞可娉对视了一眼,晓得她和本身也是普通心机。两人当日得了刘车千的手札,本欲到归德府一探究竟,不猜半途遭受变故,不由自主改了路程,哪知无巧不书,竟又在这里遇见,当真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刘大人道:“是,我这便重新提及。数日之前,南朝紫翠庄出了一桩血案,朱七绝的门徒重现江湖,惹出好大一场风波。朱七绝虽与我们大金有功,但他只是个江湖异士,这些逃亡徒之间的恩仇情仇,本和庙堂无关,但官方传言,朱七绝天纵奇才,当年助完颜宗弼将军一统江北,立下汗马之功,他堆集的财宝富可敌国,更将胸中所学著书成典。厥后他被南朝武人同谋灭门,但财宝和典范这两件珍宝却始终下落不明,很多人穷极半生,也没能寻得半点眉目,三十多年下来,大师也都渐渐淡忘了。
刘大人道:“我本欲到中都向王爷劈面汇禀,但一来一往,多有担搁,是以派人去送手札,哪只这几个窝囊废不顶用,竟然将手札弄丢!幸喜特使南下办差,这下我和特使劈面陈述,也划一于面见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