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浴道:‘好!大伙可知我徒儿冯剑樑败回辽东后,缘何我不增派人手再度劫狱,又或亲去中都?只因中都有一名天下数一数二的绝顶妙手,我决计打他不过,去了不过是自取其辱,打草惊蛇后只会令金人再增警戒,再要救人可就更难了。’他说到这里,我便在想这位绝顶妙手是谁,院中群雄想来也和我普通心机,要晓得吴浴身为七大派之一的掌门,和旭儿的爹爹邵前辈齐名,世上能稳赛过他的人屈指可数,他既说决计战不过,那定然是那人没错。”
娄之英道:“此前厉叔叔曾经说过,七大派掌门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人物,能赛过他们的,不过是武林三圣等寥寥数人罢了。当时我们在宿州用饭,陈伯伯也说过三圣中只黄逐流帮忙金人,是个大大的好人,唉,只是当时我没想过此人竟然如许凶暴……”他说到一半,见厉知秋朝他连使眼色,顿时会心,晓得黄逐流害的邵旭家破人亡,已成邵家的世仇,提起这恶人只怕惹他悲伤难过,忙向边上看去,哪知邵旭毫不动容,淡淡隧道:“厉叔叔,厥后又如何着?”
大师都转过甚去观瞧,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长脸男人,现在正伏在桌上嚎啕大哭。我当时自不识他是谁,听了旁人群情才知,本来他是渤海派掌门吴浴的大弟子张昭。世人见他哭的悲伤,便有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问他所为何事,张昭又哭了一会,这才道出原委。本来他有个同胞兄弟叫做张旺,在金东海县调集了数千人起事,不但杀死了本地县令,还刺死了金廷派来调查的官员,顶住了州府官兵的围攻。无法金军势大,派兵下海,水陆夹攻弹压,他兄弟人少且杂,宋廷又不出兵救济,终究只能束手被擒。张昭听到大师谈及金宋世仇,想起兄弟身陷敌国囹圄,不知遭了多少酷刑热诚,不由得替他难过,这才止不住大哭。
贺经纶和他交语数合,此时已明白他的情意,当即又用心问道:‘即有黄逐流在彼,此事确是难办,老朽鄙人,当年曾与他对掌一次,此人功力之深,老朽自叹弗如。遐想当时他不过二十来岁,现下其已过不惑,只怕在坐的诸公,除孙庄主、胡大侠二位以外,无一人是他敌手。’
厉知秋一惊,道:“你怎得知?”
世人听他说的痛快,但大师相顾对视,都是大眼对小眼,没有一人拥戴答话,一时候院内温馨的出奇。要知那中都是金国一国首府,大金天子之地点,表里禁军林立,最是持重森严不过,群豪多数是草泽豪杰,舞刀弄枪自不在话下,但若讲闯皇宫、劫死牢,和一干精兵强将硬碰,却都殊无掌控。要真如张昭这番鲁莽计算,大师一股脑大闹中都,必有一大半命丧敌国不成。是以只弄的院内群雄面面相觑,大家不语。
此中又有人问道:‘吴掌门,既然义兵中无武学妙手,干么贵派不谴人去救张徐二位头领?’吴浴叹了口气道:‘鄙徒和张旺手足情深,见他身陷囹圄怎会袖手不管?半个月前,我曾让徒儿赛子房冯剑樑集结几个江湖朋友前去中都刺探,并设法援救张徐两位义士,成果去了七人,倒有四个折在了他乡。我也不怕诸位笑我自夸,我这徒儿武功不弱,心机更是周到非常,平素机灵过人算无遗策,他约的那几个朋友也绝非平常之辈。但此次却败得如此狼狈,推来想去,老是中都防备过分森严,非普通武林豪侠所能攻破,是以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以免再多无谓毁伤。恰逢今次召开豪杰大会,我想天下豪杰,此番皆尽于此,我们群策群力,不怕想不出体例。是以老夫本日厚了脸皮,来问问诸位,我想救出二位首级,奋发义兵士气,到时候和金人再大战一场,大师说该是不该?’世人本就群情激昂,听到他的豪言壮语,更是热血上涌,大家鼓掌呼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