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见俄然冒出一对武功高强的同胞兄弟,恐怕黑罕遭到毁伤,挺起断剑道:“仆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罢。”他俩说的是女实话,娄之英和丁残云等都听不懂,卢轩久在金国,晓得黑罕想要逃命,他也怕王府特使遭受不测,那样本身苦心运营多年的出息只怕要毁于一旦,因而也道:“特使请先行一步,我留下来对于这几个乱贼。”
娄之英但觉阿兀手脚不如初时锋利,神情一松,本有些混乱的掌法又规复如常,他一面拼斗一面暗想:“此野生夫之高,仿佛不在冷怀古之下,我要想打败他再追卢轩,只怕没有胜算,不如就此罢手,先求脱身,再和虞女人从长计议。”想到此处,连挥数掌,正筹算逃而不战,只听左后侧密林里凶暴辣马蹄声响,一人纵马前来,斯须便到二人面前,挺起手中尖头长棍,向娄之英后心急刺。
卢轩见状不妙,晓得本日绝讨不得好去,一个不慎还要将命丢在此处,干脆叫道:“丁先生,我们分路去罢,到了南边再行约见。”丁残云也有此意,也不答话,瞅个空地跳出圈外,夺门而逃,卢轩也趁机跟着窜出。娄之英等四人追出门外,见两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竟分头逃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虞可娉道:“娄大哥,这刘车千你可抵敌得过?”
娄之英道:“此人只是军中教头,武功不高。”
本来虞可娉见娄之英冒然翻下大梁,本欲跟着一起跳落,但转念一想,本身武功寒微,交起手来只会成为累坠,便仍卧在梁上不动。待到王府侍卫和波莲宗大汉四人闯进庙来,她才挪到梁尾,从广大的立柱顺下,悄悄从庙门溜了出去,当时庙中数人都在酣斗,黑罕和两名大汉又都在存眷战局,谁也没留意到她。虞可娉来到庙外,三拳两脚打到庙祝,将大车中的口袋解开,果见叶氏兄弟被缚在车内。她将二人松绑,把口中棉布扯开,不及陈述过往情由,把提着的刀剑还给二人,道:“娄之英大哥还在庙里和仇敌剧斗,他以寡敌众,只怕快不成了,二位快去帮他!”
两人又奔了半里,目睹便要追上,俄然间火线呈现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慢悠悠的从东面走来。卢轩放眼看去,不由喜上眉梢,高叫道:“纥石烈将军,速速救我!速速救我!”
娄之英见到此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气,只见此人二十八九岁年纪,身穿绛蓝长袍,一副汉人面孔,倒是隧道女真打扮,恰是黄逐流的高徒阿兀。
叶氏兄弟互看了一眼,也插手战团,这下风云突变,情势成了逆转,娄之英本较丁残云和卢轩技高一筹,这时加了叶氏兄弟,又是以三敌二,刹时便占了上风。叶氏兄弟愤恨被丁残云所擒,一起上受尽折磨,此时一招紧似一招,招招指向他的关键。叶氏兄弟刀剑共同天衣无缝,十来招过后,丁残云便已抵挡不住。
阿兀也不抬眼看他,冷冷道:“刘大人便请骑我的西风驹先回城罢。”
桃源观轻功天下一绝,娄之英更是天赋异禀,轻功成就不在恩师之下,但他顾念虞可娉,脚步不由自主慢了。虞可娉道:“此处无人无危,你莫理我,尽快追上刘车千为上。”娄之英道:“好!”足下发力,顿时将虞可娉甩在身后。
娄之英和他拆了二十余招,期间对了四掌,只觉对方内力独特古怪至极,这四掌中两掌如同奔火,内力订交之际只觉炽热难当,另两掌又如同寒冰,沁入心脉冷冻砭骨,这般忽冷忽热极其难受,晓得再斗下去,本身极难取胜,但若就此干休,却又心有不甘,只得一拳一脚地鼓励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