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海问道:“娄世侄受了伤?不知因何而故?伤势如何?”
普绝道:“老衲久闻夏侯帮主大名,本日得见,公然威武过人。贵帮近年来好生畅旺,在江湖上名头颇响,那必是夏侯帮主教诲有方了。”夏侯南回谦了几句,也和诸僧一一叙礼。
夏侯南道:“如是甚好,我们就在此处罚别。贤弟、华兄弟,你们便径往西行罢,我带娄兄弟他们北上嵩山。”华鹏应允,领乌金帮世人推车载着张然向西而去。
普海责备道:“娄世侄,你也恁地玩皮,那黄逐流是何许人物?你竟敢捊他的虎须!令师若晓得了,非重重惩罚你不成!”娄之英吐了吐舌头,不敢接话。
娄之英拉过夏侯南,向诸位高僧道:“这位是扬州船帮之主夏侯南,我二人在路上了解,因长辈受了点重伤,是以夏侯大哥送我前来。”
虞可娉道:“丁残云进庙后的各种作为,我都瞧在眼里。他听到金兵提起归德府的刘大人,便显得分外上心,而后更是诬捏故事,想要调拨叶大哥和金兵纷争。先前我还不解他意欲何为,厥后黄逐流来到,弄伤了金兵舌头,丁残云冒充畴昔帮手医治,实则趁乱从金兵那边偷出一封信函来,当时大伙的目光都在黄逐流的身上,可没人重视他的行动。”世人回思庙中景象,都觉确是如此。
世人上山,不一会便来到少林寺前,娄之英向知客僧递上拜帖,说要参拜普海大师。知客僧却道普海连同少林方丈普绝等一众高僧正在禅修,要明日中午方毕,世人能够先去寺中安息。但虞可娉身为女眷多有不便,幸亏少室山脚另有客房供访客入住,那也是少林寺自家的财产,因而大伙便一同去往客房投宿。
张然点头道:“大哥,你说怎地便怎地。西和州守将王麒,是两川都统吴将军部下的得力干将,和我有金兰之谊。现西北边疆正在用人之际,华老迈若不嫌弃,可随我一齐回到甘东,到时候投入虎帐报效国度,也不枉为一世男儿!”
本来刘家闺女失落多日,恰是因为入了菠莲宗,丁木二人得知她是刘守备之女,特来府上拜见,刘守备自是不信,狐疑菠莲宗勒迫了她,要来欺诈威胁本身。丁残云却道刘女人是志愿入教,她是本身不肯回到府中,无人强留于她,刘守备若想与爱女团聚,现下便可带他将闺女领回,只是刘女人一心皈依佛王,如果用强,只怕她会驰念不开,以死相抗。
夏侯南道:“好,我此番北上是要到辽东渤海派会一会朋友,哥哥便先送你到了嵩山再往北行。”
及至第二日中午,娄之英与夏侯南两人二度拜寺,叶氏兄弟和虞可娉却留在店中。知客僧引二人前去大雄宝殿,少林方丈普绝与普海正在殿里等待。娄之英少年时,普海曾到过武夷山几次,是以一进大殿,娄之英便向普海膜拜,普海行礼后,又引娄之英来拜过方丈普绝。
夏侯南冲张然道:“贤弟,你受了内伤,辽东路途悠远,此次不要和为兄一齐去了,便归去养伤罢。”他沉吟了一会,又对华鹏道:“华兄弟,你们众位有何去处?”华鹏摇了点头。
华鹏等人大喜,两川甘东一带虽仍属大宋统领,但与吐蕃、金国、西夏交界,长年交战,起初又有吴氏兄弟运营两川多年,临安朝廷便任其自给自足,是以很多枉法落草的豪杰豪杰,都愿投奔西北军中。乌金帮世人传闻能到西和州参军,那是再好不过的前程,也都各自欢乐。
普海将他带过来的函件展开,细细读了一遍,本来武林中出了紫翠庄这等大案,朱七绝又被旧事重提,自是民气动乱,只怕要激发江湖混乱。少林执天下之盟主久矣,是以余仙写信普海,要问这老友七大派当若那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