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海责备道:“娄世侄,你也恁地玩皮,那黄逐流是何许人物?你竟敢捊他的虎须!令师若晓得了,非重重惩罚你不成!”娄之英吐了吐舌头,不敢接话。
夏侯南道:“本日见过诸位高僧,实是鄙人三生有幸,鄙人本欲在贵寺多行叨扰几日求法,无法另有要事在身,要往辽东走一趟,是以不便久留,本日就要告别了。”众僧忙起家相送。
娄之英进到殿里,见普绝普海都是愁眉不展,脸露难色,其他高僧也都面色凝重,和昨日的泰然处之大不不异,不由感觉奇特,便上前拜道:“各位大师,长辈听门前师父说,众位师长有要事相商,长辈自发不便再多打搅,是以特来和诸位大师拜别。”
娄之英道:“我本欲去嵩山少林。”
第二日一早,娄之英再度上山,他少年时在桃源观习武,也曾受普海大师指导一二,此次来到少林寺,自不会放过机遇,要找这位高僧再聆听教诲。哪知才到寺门,便见知客僧神采古怪,他也不便多问,只叫要见普海大师,知客僧支吾道:“普海师祖……他正和方丈、般若堂首坐等师祖商讨要事,这个……这个只怕,不便访问施主。”
虞可娉道:“丁残云进庙后的各种作为,我都瞧在眼里。他听到金兵提起归德府的刘大人,便显得分外上心,而后更是诬捏故事,想要调拨叶大哥和金兵纷争。先前我还不解他意欲何为,厥后黄逐流来到,弄伤了金兵舌头,丁残云冒充畴昔帮手医治,实则趁乱从金兵那边偷出一封信函来,当时大伙的目光都在黄逐流的身上,可没人重视他的行动。”世人回思庙中景象,都觉确是如此。
叶聪叶明同时叫道:“你也要去渤海派?我们也是奉师父他白叟家之命,去找渤海掌门吴浴。”
刘守备郁郁寡欢,调集幕僚参议救援女儿之策,我却想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还是要下落在丁残云二人身上,因而号召也没打,便跟着丁残云他们向北而来。
夏侯南道:“菠莲宗内很有很多武林妙手,传闻他们有八大尊者,又有甚么两大护教,都是本领不低,下次若再碰到这丁残云,我倒要向他请教请教!虞女人,你刚才说这些金兵恐要折复肇事,却又为了哪般?”
普海将他带过来的函件展开,细细读了一遍,本来武林中出了紫翠庄这等大案,朱七绝又被旧事重提,自是民气动乱,只怕要激发江湖混乱。少林执天下之盟主久矣,是以余仙写信普海,要问这老友七大派当若那边断。
夏侯南道:“如是甚好,我们就在此处罚别。贤弟、华兄弟,你们便径往西行罢,我带娄兄弟他们北上嵩山。”华鹏应允,领乌金帮世人推车载着张然向西而去。
普海问道:“娄世侄受了伤?不知因何而故?伤势如何?”
华鹏等人大喜,两川甘东一带虽仍属大宋统领,但与吐蕃、金国、西夏交界,长年交战,起初又有吴氏兄弟运营两川多年,临安朝廷便任其自给自足,是以很多枉法落草的豪杰豪杰,都愿投奔西北军中。乌金帮世人传闻能到西和州参军,那是再好不过的前程,也都各自欢乐。
张然点头道:“大哥,你说怎地便怎地。西和州守将王麒,是两川都统吴将军部下的得力干将,和我有金兰之谊。现西北边疆正在用人之际,华老迈若不嫌弃,可随我一齐回到甘东,到时候投入虎帐报效国度,也不枉为一世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