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道:“昨日刘先生言之凿凿,定要一鼓作气拿下和尚原,小人无有论据,不敢等闲辩驳,但本日一战,恰能考证如此打击,确是杯水车薪,是以才敢大胆劝谏。”
欢都不解其意,问道:“这般佯攻大散关,和尚原的守军必不为所动,又如何管用?”
曲荷这一牵头,众将也都膜拜讨情,欢都一时迟疑,萧定芳本就是他一手汲引的亲信嫡派,这时说要杀他,也不过是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罢了,衡量利弊之下,倒也乐得借坡下驴,因而决定收回成命,转头迁怒到完颜斜哥和刘车千身上,责问道:“刘先生,你要总攻和尚原,看来此计不成,你却待怎讲?”
宋兵奔到一半,俄然有几人冲出人群,这伙人手持短刃,战役常军官毫不不异,金兵虽有所惊惧,却也没放在心上,仍奋勇向前,萧定芳则心生警悟,放眼看去,只见有两名宋将已冲到近前,此中一人手持长棍,一人掌捏宝剑,杀进金军当中,如同砍瓜切菜普通,在战阵中左冲右突,威不成挡,萧定芳心中一震,晓得这两人是武学妙手,忙令身边四名善战的猛安迎敌,他话音刚落,突见一名女子挥动砍刀,戳翻近前的几名亲兵,直朝本身斜劈过来。萧定芳并不慌乱,挺起长矛,横架了畴昔,他之以是坐上主将之位,并非有甚么父荫祖德,乃是本身在疆场上一刀一枪拼下来的,在军中以力猛气足闻名,是以面对一名女子涓滴不惧,哪知两枚兵刃方才相碰,萧定芳便如被雷击普通,只感两臂酸软,浑身发麻,连长矛也几乎失手摔落,不由心中大骇,实不明白宋人中的一个女子怎会有这般大的力量,他可不知刚才冲出去的三人,恰是娄之英、邵旭和孙妙珍,金兵金将又怎会是这三人的敌手?目睹派出去的四名猛安有三人已被击毙,本身面前这名女将更加深不成测,刚想公布号令,见她又是一刀劈来,这回不敢硬接,当场一滚,这才躲过一劫,金兵见主将如此狼狈,很多都心生怯意,阵型已微微狼藉,徒单穷买见众军士气降落,仓猝挥动将旗喝令后军冲锋,孙妙珍看的逼真,飞身跳来横劈,徒单穷买本能地挺杆抵挡,却又怎能经得住归藏功的神力?顿时连人带杆被劈成了两半,尸身栽倒在地,连同将旗也跟着掉落,邵旭鼓起中气大喊:“女真主将死啦!女真主将死啦!大伙冲啊。”那七八百名宋兵已然杀到。
未等曲荷应对,欢都率先摆手道:“曲先生在军中并无官职,如何能够立状?此事还要下落在萧将军头上,萧定芳,你可敢么?”
他一改昨日谦虚谨慎之态,俄然放出豪言,倒把世人吓了一跳,完颜斜哥心中暗骂:“这个汉贼,公然包藏祸心,他早有良策,昨日决计不提,却让我等先讲,待雄师受挫,他再出面力挽狂澜,抢领头功!”
众金兵见将旗倒掉,不知萧定芳是死是活,更不知要持续冲锋还是出兵撤退,一时候阵前大乱,现在张然、华鹏领着生力军插手战团,金军更是被杀得落花流水,萧定芳方寸已乱,被亲兵架着逃下土丘,金兵见有火伴撤退,也跟着一齐回奔,本来女真兵士数量浩繁,几倍于宋军,但此处阵势绝妙,任你再多雄师,也只能有一小队人穿过通道前行,宋军这七百人将冲在前面的金军击溃,这些掉头的金兵便如山顶最高处的雪球普通,往回越滚越大,前面的金兵连仇敌都没见到,便被自家军队冲散,踩踏摔落者死伤无数。
欢都斜眼看他道:“那么依完颜将军之见,下一步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