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细心聆听,昂首看了沈向东和云无雁一眼,笑道:“先生和云将军早有此意吧。”
“好,漠下城就交给你了。”
行军诸事安排伏贴,众将领命自去各营传令安排,三今后出发。
云无雁长笑一声道:“大将军,倘若狄州丢一城,末将提头来见。”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末将定不孤负大将军。”迟立朗声回道。
沈向东哈哈笑道:“郡主蕙质兰心,不会出甚么事的。
李落哈哈大笑道:“皇上信我牧天狼,天然怨不得再信别人,便依了先生方才之言,统统随缘吧。”
“李落言语无状,请先生包涵。”
“先生但说无妨。”
邝立辙见诸将瞧着本身,哑然发笑道:“都是自家弟兄,莫非你们还不放心我。
“不好说,不过圣上传旨让牧天狼东去东炎初阳两州,恐怕此中少不了宋家推波助澜。”
“大将军,袁骏若去卓州,漠下城该由谁恪守?”
“此次出兵三将以袁将军为首,诸位可有贰言?”
漠下城等迟立到后,袁骏本日解缆,邝立辙与呼察冬蝉在天水州相候,聚齐以后一同前去卓州。
袁骏知兵善战,能守能攻,若论全才,在牧天狼军中竟仅次于李落沈向东云无雁三人,若假以光阴,迟立也能一较高低,不过眼下而论,却还是稍逊袁骏一筹。
李落悄悄摇了点头,含笑道:“这倒不消,失个一两城,一定是件好事。”
呼察冬蝉出奇的未曾回嘴,嗯了一声。
沈向东神采一变,略微抽搐,望向李落,只见李落目光澄彻,安然相望。
呼察冬蝉正在策画如何行军,很大气的回道:“这有甚么,凡事我多和袁将军另有邝将军商讨就是了,再说我另有星宿剑呢,若要出兵,让给我最好不过啦。”
云无雁难堪一笑,轻咳一声道:“大将军不在时军中诸营练兵都是很苦,没有大将军军令,末将不敢妄言,只怕各营领心高气傲,故意较力,有些过犹不及了。”
这在大甘诸部当中也算是很好了,西戎每年都进献战马,但只怕不是悠长之计,狄州马场刚具雏形,不过要想得良驹,还须个三两年。
云无雁看了帐下诸将一眼,沉声说道:“迟将军。”
沈向东苦笑一声道:“将军何必迫我。”
“这道圣旨,嘿。”云无雁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
诸事议定,李落看着云无雁,沉声说道:“先是东府平乱,再加上卓州立营,刘将军远在鹰愁峡,周将军驻守新野,牧天狼四散天下各处,贯南大营不过十余万将士了,云将军,呼察将军,石将军,丁将军,狄州就拜托给几位了。”
李落明朗笑道:“我或有几分兵谋,但军中张弛之度不如你们,有先生和云将军如许说,不会差的,若我不在营中时,先生和云将军酌情行事便可。”
不过要记得,为将者,谋定而后动,若动,就要有雷霆万钧之势,此乃将军受命郡主前去卓州本意。
“末将遵令。”
宫中禁军不日将至天水州,随牧天狼诸部入卓州,策应沿途诸事。
李落微微一笑,不再多言。云无雁岔言道:“东府之事会否与宋家有干系?”
迟立眼睛一亮,跃跃欲试,李落和沈向东点了点头,李落看着迟立,和颜说道:“迟将军?”
此记倘若落在敌党手中,势将变成大祸。
李落一愣,摸了摸鼻尖,让呼察冬蝉手握星宿剑不知是功德还是好事。
三将以袁骏为首亦是道理当中,不过邝立辙成名时久,却不知会否有甚么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