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身本来就分歧,墨晖打小读书,都是花了大代价请的西席,纵做着商贩之事,身上还带着书卷气,保兴倒是流浪儿出身,非常务实,所思所想也全然分歧,只可鉴戒,硬学倒是学不来的。
崔连浩对崔夫人无可何如:“和离能够,休妻就别想了,好歹南平郡主也是宗室女,就算和离了,外间谈起来也会说宁氏女不育,如果要休妻,晋王不依不饶闹起来,也欠都雅!”
何渭见到燕王,将自家马场出事,线索直指崔连浩之事讲了,燕王前后相合,倒将事情安到了一处,眉毛都立了起来:“好个崔连浩,做一方父母官,旁的没学会,只学会了恭维媚上,逼迫百姓。”算一算太子拿出来皋牢朝臣的马匹数量,可不恰好跟何家马场的数字相合。
远远马蹄声近了,倒是夏景行与赵则通并驾齐驱,身后跟着十来名保护,到得赵家门口,赵则通先停了下来,夏景行也下了马。夏芍药已经抱着绮姐儿迎了上去,“赵六哥,何家妹子回洛阳了,家里只要下人,不如先来我家吃顿热汤热饭,再回家不迟?”小安然亦步亦趋跟了过来。
南平郡主往晋王府求了一趟,晋王反对和离,她返来便不再附和女儿和离了。宁景兰没想到眨眼间亲娘就变了卦,干脆求到亲爹面前,将崔家拿她做跳板,现在用不上了便如何待她之事讲了一遍,再三表白她不肯意再在崔家糊口。
赵则通一门心机挂念着老婆儿子,听得这话顿时呆了一呆:“她不在家等我,跑洛阳去做甚么?”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毛孩子,也不怕路上不平安。
他们父女俩所想,恰与何渭的设法分歧。
崔夫人想明白了,倒打发崔二郎去岳家门上走一趟,好歹这门亲还是要走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何渭没想到本身费经心机清查,求到燕王门上也是万不得已,燕王这里却已经有了成果,忙问及失马下落,燕王倒不瞒他:“崔连浩还未入京之时,太子手中倒有一批马往各朝臣家里送了出去,克日他回京,传闻与东宫来往频密,这不是显而易见之事吗?”
脑筋里只偶尔浮起这个动机,很快就被她压下去了。南平郡主又如何,晋王外孙女又如何,嫁进崔家门就是崔家妇,结婚六年连个一儿半女也无,已是严峻不对,她这做婆婆的已经算是宽待了儿媳妇。
出门还是个翩翩郎君,不消一刻工夫就肿成了猪头,再难见人。
夏景行已经拉了他回家,“得了,还是先去我家吧。”才迈开步子就被人扯住了袖子:“爹爹――”低头看到儿子亮晶晶的眼睛,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臭小子,又长个子了。”数月未见他倒又窜了一截:“你娘给你做甚么好吃的了?”
崔连浩伉俪的心机,焉知不是宁谦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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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任上一没灾情二没民乱,也无严峻失误,最多是被贤人批过个考课差,可那不是才上任之初嘛,这都是好几年的事情了,何至于揪着不放呢。
“太子殿下――”
“如何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提起夏景行,保兴就带了笑意,“大将军为人非常的好,很好相处的。”此次出门前,还说返来要给他讨个媳妇,保兴回绝,夏景行还打趣他:“保兴不喜好我们这边的女子,待我带个波斯女人返来给你当媳妇儿。”
他这才想开了,只做事更加谨慎上心,还悄悄揣摩墨晖待人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