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嬷嬷见事情不妙,忙劝道:“长公主,翠枝是偶然之失,嘴贱了些……”
侯爷是她看着长大的,眼神举止中的豪情瞒不了她,不说侯爷有多爱好长公主,起码一席之地也是有的。而现在长公主的倔强抵挡,岂能内心没有侯爷?
唐妙姝撞进苏浅浅怀里,脸上挂着两道泪痕,道:“我婶婶在那里……”
俄然阿谁领头的婆子眼睛一亮,朝着苏浅浅身后笑着看去,放佛抓住了拯救稻草般,喜滋滋的迎上去。
“你……”肖嬷嬷愣住。
连渚眼中噙着泪,转头望向夜雯,见她端方的坐在榻上,神情淡淡视屋中情状如无物,自顾自的抬手端起小几上的茶杯。
十几个婆子相互对眼,还是不敢让,却又面带迟疑,半天也拿不定主张。
夜雯眼神无光,紧紧盯着那黑兮兮的药汁,她伸出素净均长的手,终是接下了药碗。
翠枝见状非常愤怒,气得直接指着夜雯的鼻子道:“你这恶妻,侯爷厌极了你,你现在死缠烂打还要不要脸。”
她挑着面上的怒意道:“老夫人,长公主是您儿媳,更是定候爷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添上了你们唐家属谱的正妻,您当今是何意?动用私刑?还是想赶长公主出府?”
翠枝端着托盘,托盘里盛着碗汤药,她冲着连渚翻个白眼,道:“当你本身是谁?我们候府一点都不欢迎你们主仆,是你们非得死缠烂打住出去的!”
定候老夫人被丫环扶着走来,身后跟着一堆婢子,另有男丁。
“你们走开!不准碰长公主!”
“翠枝!”
可这是老夫人下的号令,她也不能违啊。
药汁溅了一地,也溅到了夜雯的衣裙上,脏了富丽精美的宫裙。
老夫人虽不喜夜雯,可她腹中孩子终归是候府嫡脉,岂能被个婢子说成是孽种?这翠枝的心机未免太孔殷了些。
这一耳光极响、极快,离得比来的连渚都没反应过来,夜雯已经甩了甩酸软的手。
“婶婶,我的婶婶呢,王妃我的婶婶如何样了?”
夜雯喝了口冷茶,皱眉道:“来人,去换壶热茶来。”
夜雯嘲笑道:“有何不敢。”
肖嬷嬷住了嘴,因为她见夜雯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就像山间饿狼凶恶地盯着即将成为本身食品的那种眼神——
苏浅浅朝着老夫人看去,发明她也在半眯眼睛核阅本身。
“长公主?”肖嬷嬷抬高声音喊她的名字,更怕吓着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