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掌柜,你们店主筹算把这落第楼盘多少银子?”
“可贵这小菜做的精美,味道倒是平平无奇,难以下咽,怪不得没几个来宾。”
满打满算也就值个五千贯,老掌柜说个六千贯还好似吃了多大的亏,实在是欺负他这个外来人了。
落第楼除了春秋两季做些墨客们的买卖,其他时候倒是没有多少客源的。
“客长真的成心?小老儿可要先提示下,本店位置既不在内城,又不在瓦市子或者马行街上,河的北岸瓦舍北里林立,买卖可难做啊。”
只是,杨怀仁四周打量了一番,却并没有几个客人。
“对于一个厨师来讲,火候的把握说来简朴,做起来却最难。就拿这份爆肚丝来讲,少一分不熟,多一分便老了。”
“黑牛哥哥,这又是哪一出?”
一个古铜色皮肤,戴着筒帽的少年气鼓鼓的闯了出去,指着桌上的菜式问道:“这位客长,如果不懂食品,就不要乱放厥词!”
“不怪不怪,一码是一码,该付的钱我一样很多,呵呵。”
黑牛哥哥把银车藏到了塌了屋顶的西屋里,用茅草盖了一人高,才气放心跟了杨怀仁出门。
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唤来小二随便点了四五小菜,一壶天青瓷的温酒,杨怀仁的小资情节众多起来。
但这落第楼,实在只不过两层,楼宇面朝蔡水河,朝阳的南边是一个栽植了各色花草的花圃,花圃中间奇石假山之间,竟另有一条涓涓溪流,终究汇入了一个五丈见方的鱼池。
已是邻近中午,杨怀仁一行人寻了蔡水河的南岸的一家名曰“落第楼”的旅店歇脚。
既然五星级的买不到,不如退而求其次,一星二星的级别还是要有的,总不能再弄个铺子去卖汤饼吧?
三人只进过一个牙行的门,杨怀仁就被一盆凉水重新顶浇了个通透。
工商店脚牙,勾手打酒茶,五花八门的旗幡早早就挂了起来,为了生存的人们繁忙的穿越于贩子之间。
杨怀仁心中明镜儿似的,如何能不明白?从凌晨到晌午,他们是一起逛过来的,牙行去了很多,这外城的铺价是有体味的。
杨怀仁一听,这不恰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东都城常常醒来的早一些,一轮稀月还未褪去光晕,门外早点摊子的叫卖声已是此起彼伏了。
杨怀仁悄悄按下黑牛哥哥的胳膊,又表示筒帽少年走近前来,端起一盘炝肚丝,送到少年面前。
“如何样?是不是炒老了?”
“不瞒客长,本日是我们落第楼最后一日,统统来宾都能够免费的。”
黑牛哥哥和莲儿mm那里来过如许的场合,对于杨怀仁的评价却也不置可否。
“唉……”掌柜的叹了口气,“店主获咎了权贵,不得不回籍出亡,正要让了这落第楼做川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