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老五恐怕也不会等闲选了这条路。”睿武帝沉吟一声,文皇后便明白,这是要让薛氏将罪名都给担了,皇上这是要留楚思渊一命的意义,不过如许也好,想来薛氏为了儿子,也时不会挣扎的。
“天励这一次也是出了力的,如果论功行赏,皇上可不能少了他。”文皇后提示了一句。
“以是,老三那边的动静也是你们用心通报给我母妃的?”楚思渊又问。
楚思渊并不知这件事是他的母妃而起,只感觉这是天赐良机,但是他苦无手里没有兵权,就算他故意做甚么也是做不到,就在他苦思之时,有人来给他雪中送炭了,他没有想到他的母妃竟然在都城近卫营中也有人脉,此人虽不是位高权重,但是手里却也把握着近一个近卫营,并且他们占得先机,又得了光亮正大的来由,天然是必然能顺利出兵的。
是的,他是去逼宫的,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干脆就把剩下的也做了吧,毕竟错过了这一次他就真的再也没有机遇了,老三现在在外建功立业,等他回京必将是要加官进爵,太子之位到当时候必然被他支出囊中,加上父皇已经晓得他和祁六的事,就算他再如何算无遗策,总会被父皇抓到蛛丝马迹,到阿谁时候他就是故意想安稳度日恐怕都不能了。
睿武帝应了一声:“老二是个好的,这权势都送到他手里了,竟然还往外推,真是个笨伯。”
楚思渊没有答复,他确切不敢答复,因为老三那边的事确切与他有关,他勾搭内奸,派人将边城设防图送出去,他暗中派人去劫粮草,害得粮草绕了远路,他乃至派了死士,要将老三的命留在边疆。
到了这个时候,楚思渊也不晓得解释再多也没有效,他只是动了动唇,问道:“父皇你中毒是假的?是为了骗我?”
只是他不晓得,这统统早就落在南谨轩和文习凛他们的眼中,他送出去的设防图早就被人截下,那些被劫的粮草更是压根就是虚晃一枪,他们早就将粮草送到了秦衍那边,走的水路,早了一半时候送到了边城,至于他派去的死士,连三皇子都没见到就被君人给措置了。
只是,他猜到了开首,却没猜到末端。
话虽如此,睿武帝也是明白的,之以是习凛能放心肠跟着老三去边城,便是因为这一次都城里有谨轩守着,这小子常日里不显山露水的,真算计起人来还真是一出一出的。
“父皇”楚思渊看到睿武帝眼里的绝望,说不出话来。
薛氏到底比楚思渊更体味天子,她在宫里思考了整整一夜以后,便下了一个决定,她从寝室的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那边头拿出一支簪子,和一块玉佩,随后分开装了两个小盒子,一个派人送去御书房,而另一个则亲信偷偷混出宫去。
“朕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剑走偏锋到这个境地,你让朕很绝望。”睿武帝摇点头。
是的,此时他爆出的是二皇子和江南贪污案余孽勾搭,暗害皇上,把持朝政,而他这个五皇子则是来清君侧的,他站在了道义的最高点,耀武扬威地将皇宫团团围住。
送去御书房的那支簪子,是很多年前睿武帝送给她的,那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礼品,以是她一向都留着,现在再送到他那边,就连睿武帝都因为,她定然是想用他们的情分为儿子讨情。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谋反竟然会以如许的体例结束,前戏排了一出又一出,到了最后竟然还是逃不过逼宫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