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改良他在朝野间的狼籍名声的机遇。
都是伏于平时,都是起于混乱,都是贪得无厌,都是粉碎力极大,却又让百姓莫名畏敬。
……
看到刘长安与许庆彦的表示,赵俊臣不由的一愣。
姚崇平生官运安稳,唯独那几年起起伏伏,固然是各种启事使然,但山东蝗灾,无疑是最直接的启事,也是政敌们进犯他时最有力的借口和来由。
实在,赵俊臣并没有批评这些的资格,毕竟,他现在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赃官。
就在赵俊臣暗思之时,另一边,刘长安却感觉本身有需求教给赵俊臣一些“知识”了,在刘长安看来,赵俊臣提出“扑杀蝗虫”之说,美满是因为不知世事、幼年无知。
固然明白这些,但赵俊臣却不管如何都没想到,这类观点在古时竟会是如此的深切民气,仅仅只是因为把蝗灾看作是一种天罚,为官之人便能够任由本身治下蝗虫残虐、草木皆尽、饥荒遍野,而百姓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漫天遍野的蝗虫把他们辛苦耕作一年的粮食啃食洁净――那但是他们此后一年的活命粮食!!
乃至,因为姚崇这个前车之鉴,都很少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在蝗灾时主张扑杀蝗虫了。
赵俊臣上一世读书颇多,对于古时之人对于天灾的观点,也略有了解,他晓得前人多数会把天灾看作是一种“天罚”,并对这类“天罚”极其畏敬看重,一场大范围的天灾,乃至还会逼得天子下“罪己诏”,不管是明君还是昏主,都要在“罪己诏”中承认本身德行有亏,以祈求上天谅解。
究竟上,不但仅只是蝗灾,不管是水灾、洪灾、火警、地动,在这个时候,人们第一时候想到的总不是自救,而是去乞助那些虚无缥缈的蝗神、城隍、龙王、灶王爷和地盘神们。
以是,赵俊臣不但没有受教认同,反而一脸严厉,再无之前的温暖,只是冷冷的盯着刘长安,缓缓说道:“子不语乱力怪神,这句贤人之言,本来刘知府你还记得,看你刚才的反应,左一句天罚右一句蝗神的,我还觉得你是蝗神庙的神棍呢。在我看来,你这知府固然当得不称职,但如果去蝗神庙做事,倒是正合适。”
不过,听到刘长安的解释,赵俊臣却感觉,世人的这类愚笨,或许是他的一次机遇。
这个机遇,如果掌控好了,结果无疑要比纯真的主持赈灾要好很多。
听赵俊臣如此扣问,刘长安一时候不知该如何答复。
听到赵俊臣之言,刘长安一脸的惶恐莫名,磕磕巴巴的说道:“大、大人,蝗虫如何能够扑杀?蝗灾是蝗神降下的天罚,一旦扑杀,获咎了蝗神,那可如何是好?”
但此时他恐怕触了赵俊臣的霉头,自是不敢实话实说,虽故意扯谎对付,但又怕惹得赵俊臣更加活力
但没过量久,情势却急转直下,第二年山东再次产生大范围蝗灾,一时候“天罚论”喧哗直上,几近统统人都以为此次蝗灾复发是因为姚崇逆了天道,获咎了神灵,之前还视姚崇为万家生佛的山东百姓,对姚崇的观点也俄然窜改了,以为是姚崇扳连了他们,一时候民怨沸腾,满朝高低大家弹劾姚崇,而向来视姚崇为左膀右臂的唐玄宗,固然再次服从姚崇的建议扑杀蝗虫,却也不得不贬斥姚崇,以此来欣喜世人。
另一边,许庆彦也是一样的神采,连声说道:“少爷,蝗虫可不能扑杀,不然就是违背天命,是要被神灵惩罚的!!”
从之前刘长安的反应来看,关于蝗神与天罚的说法,他就算不是坚信,但起码也是宁肯托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