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就没想到,他们会是一对父子呢。明显眉眼有几分类似,气质也如出一辙。
也不会再有人,不厌其烦的说着:“我要娶你。”
苏棋宣,苏青墨。
第五剑。
“是吗?”风慕言提刀逼近了他几步,看着他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满脸愉悦的说:“你养我的银子,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两,可我给你赚的银子却足足有几千两。你救我一次没错,可我为你挨刀挡枪,与人冒死,也不下十几次了。我风慕言不与你计算,这些算是扯平了,可你害死了我夫君一家,这笔账要如何算呢?”
第六剑……
“嗤――”一剑刺进了他的大腿里。风慕言阴着脸说:“这一剑,是为了你刚才的出言不逊。”
他这算盘打的好,却不料天不遂人意。
对,他是蒙着面来的,只要他不出声,苏青墨就不会认出他来。
风慕言披着一身洁白的月色,满头长发在晚风里飞舞着,脸上笑意犹在,阴测测说着:“寄父,你跑甚么?”
本日不成绩明天,明天不成绩后天。
“你如何不说话?”
“对,我还没死呢,我还得持续活着,还得持续受折磨……”
在那边,只见风慕言一身绯色的衣衫,满头青丝流泻,悄悄舔去了手上的鲜血,浅笑如同修罗,“让风无涯出来,我是来找他索命的。”
风慕言往前倾了倾身子,任由那利剑穿过他的肩膀,收回了“嗤”的一声响。他伸出沾满血污的双手,攥过了苏青墨的肩膀,说:“青墨,我不晓得――”
风无涯一起绊绊磕磕,穿过了石桥,钻进了一处阴暗的巷子里。
身后,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猫戏老鼠的舒畅,不紧不慢的追逐着。
风慕言皱了皱眉。此人曾经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几时这么胆小过。这些年,他当真是被款项熏坏了脑筋,被*磨掉了锐气吗。
此后再也不会有人,站在石桥上,半是当真半是轻浮的喊着:“媳妇――”
第三剑。风慕言道:“这是为了我的岳父岳母。”
风慕言扯掉了遮在脸上的黑布,失魂落魄地走向了苏青墨,“不是我,你听我说――”话未说完,一只长剑刺进了他的肩膀。
风无涯心下一惊,这风慕言不是死了么,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你看,我为你穿上了红色的衣衫,你喜好么?”
风无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皱眉看向了窗外。
风慕言将满院子的人全数放倒以后,立马抓紧法度,追了上来。
磕磕绊绊地退后了两步,风慕言摸了摸脸上的黑布。
妻风慕言。
风慕言低低的笑了笑,攥过苏青墨的手,将利剑再一次抽离身材,抵在了心脏上的位置上,说:“来,刺这里。”
第四剑。“为了那些一样被你收养了,却当作狗一样使唤的兄弟们。”
作为书香世家,老爷子必然墨守陈规,为人呆板。说不定还会打他一顿,骂他一顿,然后将他轰出去。
一股子腥甜只逼嗓门。风慕言哀思欲绝的看着他。畴昔的浓情密意,缠绵不离,终因而不存在了吗。
正在他沾沾自喜,大早晨躺钱堆里做梦的时候,只听着屋别传来一阵打斗声,伴跟着一声慵懒而勾引的长笑,“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住我?风无涯也太粗心了,把技艺最好的小二小三派出去收账,却把你们几个不顶用的留在身边。”
“呵,呵呵。”风慕言后退了两步。
“我问你,上面冷么?”
阴暗的巷子里,回荡着一阵阵的惨叫,和自觉而不仁的殛毙,氛围里满盈着一股子浓浓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