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耐着心问道:“那你想吃甚么?”
鼻尖,充满着一股子清爽而凛冽的香气,像是兰花,又像是栀子。
他一身雪青色的衣袍,袖口处绽放了几朵红色的木槿,满头青丝半梳半散,慵懒中带着几分崇高,崇高中又带了几分夷易近人。因为风韵特秀,面貌无双,在这来交常常的行人里,显得鹤立鸡群。
这一刻,他看着安温馨静,听话灵巧,谁晓得下一刻会不会跳起来,赏本王一耳光子。
在他身后,跟了几个布衣打扮的侍卫,隔了几步远,不紧不慢的跟着。
本王提着两个红灯笼,腋下夹了几副春联,走了没几步,竟在一片红红火火里,赶上了燕玖。
本王:……
“可巧路过。”本王说着,接过了那摊主找返来的碎银子,然后把枣糕递给了燕玖,“来,吃吃看。”
“哪也不准去。”燕玖霸道的说完,一挪身子,枕在了本王的大腿上。
本王奉告风慕言,苏青墨来之前,喝过了孟婆汤。
他立马钻进了被窝里,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头,眼睛看着有些红,像是受了莫大的委曲。
“罢了。”燕玖松开手,“把东西搬上,我们回宫。”
本王内心实在是没底。这熊孩子比来像是吃错了药,老是一阵一阵的。
本王将货色一股脑放到了地上,诚心道:“皇上自管奉告微臣,她是哪一家蜜斯,微臣这就去帮您游说。”
“要不,臣――”本王被他盯得不安闲,心道还是分开为妙。
“是吗?”他笑了起来,伸出白白嫩嫩的小臂,缠上了本王的脖子,一边坐起家来,一边问:“既是断袖,那皇叔感觉,朕的面貌如何?”
若本王没有看错,他身下,方才仿佛是起了反应。
“别闹,这夏季本就阴冷,被子再潮湿,准得抱病了。”本王说着,想要将他从被窝里剥出来,却发明他死死地拽着被子不放,一番折腾下,好轻易将人拎了出来,却发明他脸上一红,从速背过了身去。
燕玖面上一喜,正欲喊一声“皇叔”,转念又想到了前两日闹出的不镇静,遂秀眉一挑,问道:“你来这做甚么?”
本王面不改色,“因为我是个断袖。”
本王趁着他散财之前,从速拿出一块碎银子给了那摊主,道:“给我来半斤枣糕。”
本王并没有想太多,见他尴尬,便亲身给他换了套被褥,道:“躺下吧。”
“很好。”他脸上的愠色更盛,恰如一场桃花开尽,忽来一阵北风冷雨,咬牙切齿的说:“朕倒真想让你帮我游说一番,何如那人没心没肺,底子不把朕放在内心。”
门前常常积水,在这寒冬腊月里已经结了冰。燕玖兜头淋了一场“雨”,一个恍忽,抬脚便踩在了冰层上,然后“啊”地一声,向后仰去。
只一小口,虽不至于前事尽忘,但关于那段恩仇胶葛,风花雪月,他不会再记得了。
这帝王心,怎的比女民气还要难以揣摩?
他眯着眼,一副享用的模样,好久以后,说了句:“皇叔真是个和顺的人,今后谁如果嫁给了你,倒是个有福分的。”
现在满朝文武都回籍过年了,留了他在京里,没有奏折批阅,没有政事要理,约莫是闲得发慌,以是来官方四周漫步。
现在,那熊孩子并未发明本王,取出一锭金子扔给路边一个摊主,道:“给我来十斤,不对,一斤,也不对,二两吧,就二两山查糕。”
而这高贵的熊孩子,吃了一口山查就够了,顺手一扔,又去另一处摊子上买枣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