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我必然能提起兴趣来。
而他一贯与百里尘交好,偶尔会来月华楼帮人调个琴,弹个曲,趁便,买个醉。
更何况,那些女人涂着稠密的胭脂和水粉,以及猩红的大嘴唇,整张脸就看不出一点人色来,本王别说是举了,不萎都难。
“啊?”另一人显得很吃惊,顺带着有些可惜,“不幸见的,看他长得人模狗样,还挺俊的。”
本王看着他,“如何,看你这般殷勤,莫不是想着献身?”
我倒忘了,此人的琴技天下第一,常常卖力宫中的乐器调试,其听力,天然是无人能及。
出了月华楼,只见门口三个正在揽客的女人凑在一起窃保私语,此中一人说:“瞧见了吧,这就是奸王岳初,传闻他不举。”
“言多有失,谨慎闪了你的舌头。”本王说着,重又叹了口气。
可本日,他姚书云吃饱了撑的,俄然突入府中,强拖硬拽,非要拉我去月华楼坐坐,说来新来了一名女子,貌美无双,艳冠天下,是全部都城当之无愧的花魁。
不过,他只渡男人,有钱买女人的男人。
“吃。”本王应下来。
下人们上了茶,本王失手打翻了,手背烫红了一片,也没感觉疼。
本王端坐在院子里,看着满目标落叶,也有那么一丁点悲春伤秋之感。
眼下,燕玖还小,到处还依靠我,可等着再过两年,他回过味来了,必然也会想着将我处之而后快吧。
“啊?和谁啊?”
“归去不急。”我叹口气,“总该让他历练一下,不能一辈子都依靠我。”
他放下衣袖,摇点头,“连我这般天人之姿都看不上,王爷怕是要孤老平生了。”
便是我体味不到男女之间的兴趣。
冬意来的有些急。
可她们嫖我不成,看我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质疑,渐渐地,变成了鄙夷。
再看一眼身边的姚书云,只见他眯着一双颀长的眸子,满脸坏笑,明显也是听到了。
他掰动手指,道:“另有‘流水人家’的奶汁鱼片和墨鱼羹。”
至于姚书云,此人看着没个端庄,倒是大燕国第一琴师。听人说,他弹奏的曲调,恍若仙乐,有破竹之凛,又有流水之柔。
就连梨园子,也借用前朝旧事,指桑骂槐,变着法的骂我。
可我毕竟是外姓,面上和那些皇亲国戚再如何交好,背后里,他们也还是将我视作一手遮天,企图谋反的乱臣贼子。
“另有,孙二娘家的酱肘子。”
“抓?”姚书云有些好笑,“现在帝都统统的百姓都在说这事,我难不成还要全数抓起来,酷刑鞭挞吗?纵有那心,我也没那地儿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姚书云:……
姚书云财大气粗,甩给了他一摞银票,道:“把你们花魁喊来,好生服侍着王爷。”
再转头,只见那三个女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竟近年画还要出色。
我若不想造反,就只能尽早脱身……
可本王较着想错了。既然感受不到暖香在怀,那么交欢之欲,天然也不会有。
“哦,甚么?”
“是吗?”姚书云眯起了眼睛,“王爷可知,外头现在疯言疯语的,都在传些甚么?”
至于坏处――
“都随你。”本王说着,捏了捏他的脸,按捺着恶心道:“这小嘴看着不大,还挺能吃的,你这个小妖精。”
只是这般风采,却沦落到风月场合,专做皮肉买卖,难叫让人可惜。
如果看上了,他便替我一掷令媛,把她初夜买下来。
“买。”本王一派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