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玖正在用力擦额上的油膏,闻言愣了一下,道:“不,不消换那么勤吧,昨晚沐浴刚换过的。”
一旁的宫女冷静地看着,几番欲言又止。
燕玖看向她,“甚么?”
军国大事上,本王能够由着他,可这类事情上,本王必须耍一耍淫威,立即将他按在了榻上,半是打单半是逼迫地拆掉了他胳膊上的绷带,说:“万一伤口腐臭了……”
目标就只是为了把我骗上他的床!?
“真不消换。”他瑟缩了一下,想着把胳膊抽归去。
一人,一影,一玉轮,合着满园的暗香,这酒倒也喝得有滋有味。
好久以后,那平话先生在千呼万唤中走了出来,身上穿了一件怀旧色的灰袍子,斜背了一个藏青色的布包,边走边挥手道歉,“对不住,家里有点事,来晚了。”
“不晓得。”本王说,“约莫是清冷油一类的吧,涂到额头两侧,能提神醒脑的。”
然后,我看到了甚么?
姚书云见我狠命扇扇子,递给了我一方手帕,道:“这气候固然闷热,却也不至于让你流这么多汗吧。”
姚书云给本王倒了茶,拿眼神表示我往楼上看,本王抬脸看去,只见户部尚书黄远和大学士杨文杰正凑在一起,形色鄙陋的会商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