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一口气喘了好久,脸上神采阴晴不定非常骇人。
“母亲,您消消气,这是如何个话说的,您这是如何了?”事到现在,即便大师都心知肚明,倒是打死也不能认的,萧氏咬咬牙,盘算了主张死扛到底。
易明真吓得落了泪,反正易明澜已经死了,她万没想到老夫人会这般不依不饶。
“老祖宗谨慎呐!”采青和采荷仓猝上前去扶她,抚着胸口帮她顺气。
三夫人得宠是萧氏的芥蒂,她这清楚就是没安美意,可三夫人却置若罔闻,还是对着老夫人轻柔一笑道:“母亲――”
易明真完整没有想到老夫人会在这个时候俄然发难,惊惧之下只就无措的站在那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腿一软仓促的跪了下去。
秋后算账……
易明真一颤,泪珠挂在脸上却再不敢吱声。
在她的影象里,老夫人一向是驯良慈爱的,还从未曾见她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她吓得两腿发软,再没了常日里雷厉流行的岑贵模样。
易永群的妾侍雪姨娘冷嗤一声,酸溜溜道:“三夫人真是刻薄啊,还是您这性子漂亮,难怪得老夫人的喜好。”
老夫人嘲笑一声,厉声反问:“你敢说这事你不知情?”
“母亲――”她捂着脸哭都忘了,只是痴痴的唤了声。
萧氏自院外出去恰是赶上目睹了这一幕,实在自老夫人点名要留下易明真的那一刻起她内心便已经有了如许的筹办,此时比起易明真来她倒是要平静很多。
易明真反应不及,过后也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半晌才明白过来是一向以来最疼她的母亲给了她莫名其妙的一巴掌。
“儿媳真的甚么也不晓得!我敢谩骂发誓!”萧氏也是发了狠,竖起右手三只就要赌咒:“我易萧氏对天谩骂,我――”
老夫人出身崇高,是当年魏国公府嫡出的蜜斯,极其正视面子端方,易明真被她劈脸啐了一脸,全部屋子里的人都吓得噤了声,就连本来成心撺掇着出来煽风燃烧的雪姨娘也改了主张,避之唯恐不及。
二房挤兑三房自古有之,这个时候三夫人不但不晓得落井下石反倒以德抱怨,当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软柿子。
“冤枉,母亲您这当真是要冤死儿媳吗?”萧氏面色一白,仓猝屈膝跪在老夫人面前抹起泪来:“当年大嫂的身子不争气,我嫁到侯府二十余年,不敢说殚精竭虑,对府里高低却也是尽了心力的,又为夫君生下三个后代,没有功绩您也要念着我的这份心啊。莫非媳妇儿在您内心就是这般不堪吗?”
“你还美意义问我如何了?”老夫人一把推开她的手:“这府里的事我原是不想管的,常日里睁一眼只眼闭一只眼的分歧你们计算,你们便当我是聋了瞎了,甚么也不晓得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