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妈妈不敢再打搅她,回身端着另一只烛台走到了外间的榻上陪着睡下。
“不是的!”孙氏慌乱的点头,死死的握住她手不放,目光鬼祟的四下里瞟着,孔殷道,“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易家阿谁丫头死前说的话?这几年后院连连出事,我内心就一向在犯嘀咕,她说要谩骂我们彭家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的!”
“我——修儿你听我说——”孙氏慌了神,站稳了身子仓猝又扑畴昔要握他的手,“当时——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是萧氏阿谁贱人,是她逼我的,她说一不做二不休。我也想着万一要让她把易家五丫头的死抖到易老夫人面前,统统就功亏一篑了,以是才不得不——”
“但是我真的感觉很邪门啊!”孙氏还是惶惑不安,说着又捶胸顿足的落下泪来,“修儿那孩子如何会成了如许?竟然说出这些戳心窝子的话!你闻声了,他当真是因为阿谁女人疯魔了不成?莫非真是报应吗?因为我害了浩儿的性命,以是就要我的儿子帮着她达成誓词,搅的我们彭家家务宁日,断子绝孙吗?是——必然是的,必然——”
郑妈妈奉侍她躺下,刚要给她拉被子,她又猛地弹坐起来再次一把拽住郑妈妈的手道,“不可,我还是感觉内心不安生,明日你陪我去广月庵烧柱香驱驱邪吧。”
“或许,当初在你溺杀浩儿的时候,我也是如许的表情。”
彭修死皱着眉头,语气里却带了一丝猜疑和怆然。
易明澜的死,经他默许,在他的打算当中,而浩心——
说完就扔下孙氏不管,回身一撩袍角排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