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死了,将我和容忌葬在一起吧。”我一动不动地窝在祁汜怀中,心跟死了一样,痛到极致,竟毫无知觉了。
他掰开我紧攥着的拳头,看着我血肉恍惚的掌心,倒吸了一口冷气,“朕求你别再折磨本身了,行吗?你若不肯,朕毫不逼你。”
我吃力地站起家,正欲走出牢门,不成想双眼一黑,一头栽在牢门之上,昏倒不醒。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祁汜瞥了眼倒在血泊中了无活力的容忌,而后攥紧了我不竭捶打着贰心口的双手,沉声说道,“容亲王不是朕杀的。人死不能复活,节哀顺变。”
待祁汜包扎好我腕上的伤口,便跟着上了榻,将我紧紧搂入怀中,“在你身材完整规复之前,别下榻了。”
她们见我转醒,恭恭敬敬地向我行着叩拜之礼。
我吃力地摆脱了他的监禁,踉跄滚下榻。
“容忌!”
“你说甚么?”我毫无焦距的双眸再度聚焦至祁汜脸颊之上,火急地扣问着他。
他偏执地说道,“朕不在乎。只要你成了朕的皇后,朕承诺你,势必将容亲王从天弋手中救出。”
我下认识地以手肘撑地,不谨慎牵涉到手腕上尚未病愈的伤口,又一**血迹排泄,染红了干净的纱布,疼得我直吸气。
“祁汜,此生当代,我心中除却容忌,再容不下其别人了。”
祁汜低头,用锦帕缠着我腕上的伤口,而后非常无法地解释道,“他没死。这统统只是天弋所造的幻象罢了。天弋是佛门后辈,身受佛法束缚,倘若脱手杀人,业障难消,必遭报应。因此,他只是将容亲王带离了天牢,并未伤别性命。”
他单手环住我的腰身,信誓旦旦地说道,“朕承诺你,三日以内必然找出虐杀容亲王的真凶,将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别动!如何这么不谨慎?”
我死咬着下唇,烦复的指甲深嵌掌心当中。沉吟半晌以后,我终是轻吐出一个字,“好。”
“当真只是幻象?”我面露欣喜,严峻地盯着祁汜毫无赤色的脸颊,深怕他只是为了安抚我才编造出容忌尚还活着的谎话。
“天弋在哪?我这就去找他!”
“容忌?”
但只要容忌安然无恙,这统统,满是值得的。
“好好养伤,朕晚些再来看你。”
我徒手扫尽横陈一地的稻草,再三确认地上并无触目惊心的血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