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你仅仅只是撞到她心口?”铜身罗汉面色愈发吓人,他倾身而上,将天弋摔至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你没错!我就是你想的那般,不但和天弋私相授受,和祁汜也有扯不清的干系,花颜醉也有!”
我如是说着,回身往城中走去。
“小十七,我另有事,须得归去一趟,后会有期!”
祁汜垂眸,看动手中素净的锦帕,唇角微微上扬。
容忌见我情感垂垂平复,悄悄将我揽入怀中,一遍又一遍不觉倦怠地报歉,“对不起。”
“祁汜,你当真没事么?”
“他死不了。”铜身罗汉说着,便牵过我的手,往城门走去。
天弋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回,我不再踌躇,忙用轩辕剑撑开脚下地盘。
“啧啧啧......小十七,你很棒啊!”我愈发冲动,不由得为他们鼓掌喝采。
“天弋非夫君,来源不明,我不放心你。”容忌如是答着。
天弋闻言,这才吃力地从地上爬起。
我极目了望,看着天涯几不成见的斑点,委实担忧祁汜的身材。
容忌知装不下去了,便现出了真身,在我身后紧紧跟着。
我见他唇上染着殷红的血迹,便将方才铜身罗汉递给我的锦帕转交祁汜手中。
“我确切该死,总节制不住情感。再加上,当武说你和天弋在他未进破庙之前就在破庙中鬼鬼祟祟,我还觉得,你当真不爱我了。”容忌委曲兮兮地说着。
很多天不见容忌了,也不知他身在那边。
铜身罗汉吝啬得很,伸手便要去夺锦帕,“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去肖想。”
“女施主,贫僧会为你卖力的。”天弋捂着心口,慎重其事地说道。
不成想,一阵疾风吹至,我扬起的沙子俄然偏转了方向,尽数打在天弋脸上。
“你就装吧!”我气急,顺手抓了一把沙子朝他脸上扔去。
容忌将我的手放至他的心口,他低低说道,“是我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就......”
“蠢和尚,你如何会在此处?”我伸手拍了拍天弋黄黑的脸颊,非常耐烦地扣问道。
我不知他如何降服的洁癖,但他不但吃了一起的醋,还那么在乎我和天弋之间的干系,除却容忌,再无别人。
我连连拉开铜身罗汉,转而费解地看向天弋,“卖力?你为甚么要对我卖力?”
蠢和尚,竟要为我殉葬!
“你既听信了当武所言,为何又幻做铜身罗汉前来寻我?”
“贫僧当真不知施主是女人,因此才失了礼数,不谨慎撞到施主心口......”天弋面色红了红,继而说道,“贫僧虽为佛门中人,但亦知男女授受不清。女施主若对此事耿耿于怀,贫僧愿出家娶你。”
不知为何,我忽而感觉铜身罗汉和祁汜也挺班配。祁汜霸道,但铜身罗汉更甚。他们如果修成正果,每时每刻都将惊心动魄。
“女施主,是你吗?”
不过,仅仅只是一刹时,我便移开了视野。心中暗嘲着本身过分天真,容忌何时灵巧过?凡是他想获得的,向来都是不择手腕。
祁汜一口咬在铜身罗汉肩膀上,却被他刀枪不入的身材磕到了牙,疼得都健忘了挣扎。
“容忌?”
铜身罗汉并未答话,他上前一步,双手横亘在祁汜腰间,悄悄一拢,便将祁汜扛至肩头。
我轻唤了一声,内心已然肯定铜身罗汉就是容忌。
他一手扼住天弋的脖颈,一字一句地说道,“想死吗?我这就成全你!”
天弋闻言,放声大哭,“女施主,甜甜施主没欺负你吧?我担忧你,担忧地要命!你为了救我,不吝惹怒他。我觉得你死了,因此将本身埋在土中,给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