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甚么?你仅仅只是撞到她心口?”铜身罗汉面色愈发吓人,他倾身而上,将天弋摔至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就装吧!”我气急,顺手抓了一把沙子朝他脸上扔去。
天弋点了点头,下认识地吞咽着口水,“贫僧乃佛门中人,你若随便打杀,难逃天劫,切莫打动,三思而后行!”
铜身罗汉的神采愈发沉闷,仿若要将天弋碎尸万段。
“祁汜,你当真没事么?”
祁汜垂眸,看动手中素净的锦帕,唇角微微上扬。
我极目了望,看着天涯几不成见的斑点,委实担忧祁汜的身材。
天弋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回,我不再踌躇,忙用轩辕剑撑开脚下地盘。
他一手扼住天弋的脖颈,一字一句地说道,“想死吗?我这就成全你!”
下一瞬,他将锦帕置于鼻尖,深深嗅了嗅,“感谢。”
我见他唇上染着殷红的血迹,便将方才铜身罗汉递给我的锦帕转交祁汜手中。
我连连拉开铜身罗汉,转而费解地看向天弋,“卖力?你为甚么要对我卖力?”
我轻唤了一声,内心已然肯定铜身罗汉就是容忌。
“我确切该死,总节制不住情感。再加上,当武说你和天弋在他未进破庙之前就在破庙中鬼鬼祟祟,我还觉得,你当真不爱我了。”容忌委曲兮兮地说着。
“贫僧当真不知施主是女人,因此才失了礼数,不谨慎撞到施主心口......”天弋面色红了红,继而说道,“贫僧虽为佛门中人,但亦知男女授受不清。女施主若对此事耿耿于怀,贫僧愿出家娶你。”
“他死不了。”铜身罗汉说着,便牵过我的手,往城门走去。
或许,他遇事担搁了。又或许,他因惭愧,躲着不肯见我。
铜身罗汉神采晦青,双唇紧抿。他抓着我的手腕,大步往城中走去,“不是要回城吗?走快些,不然入夜了。”
我不知他如何降服的洁癖,但他不但吃了一起的醋,还那么在乎我和天弋之间的干系,除却容忌,再无别人。
铜身罗汉周身气压降落,一抬手就将祁汜扔出天涯外,使得祁汜如同断了线的鹞子,眨眼间就化作天涯铜币大小般的斑点。
没走几步,我便发明脚下传来天弋衰弱至极的声音。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漫漫黄沙,转而看向还是跟在我身后,如何赶都赶不走的铜身罗汉,“可有听到甚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