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
祁汜尚未安稳落地,便冲着我一阵大喊小叫,“妖娆酒楼是你能来的处所?随朕出去!”
容忌擒着我的腰,对着我的脸颊“吧唧吧唧”下了好几口。
下一瞬,他忽而松开搁在且舞腰间的手,蝠鲼般朝着二楼飞来。
“我的宝贝在此处,我还能去哪?”容忌淡淡扫了眼被祁汜按于阑干上的我,眸光骤冷。
“歌儿,我和且舞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轻咬下唇,任由翩跹赶至的侍女将她扶起。
我惊诧地看着变态至极的祁汜,自但是然地反问道,“关我甚么事?”
思及此,我轻抚着自个儿脸颊,极其猜疑地说道,“这张脸搁我身上,倒不觉违和。怎的搁她身上,就如此令人生厌?”
他紧抓着我的手腕,上高低下几次打量着我,“没被欺负吧?”
他蓦地昂首,鹰隼般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仿若要将我拆骨入腹。
可不是么?她自称是我堂姐,却不姓百里,反倒起了一个同我近似的名儿。
且舞飞奔至祁汜跟前,谨慎翼翼地搀扶着他,“祁王可有恙?”
祁汜反应极快,手中扬起一抔飞沙,胜利迷了容忌的眼。
且舞低眉点头,恭恭敬敬地朝祁汜作揖施礼,“祁**好。”
“她毕竟是个祸害。”容忌沉声说道,眼眸杀意尽现。
语音刚落,他又对着我的脸颊“吧唧”两口。
“歌儿的脸真香!”
我很有些难堪地捂着脸,小声地嘀咕着,“容忌,你给我留几分薄面成不?大庭广众的,我害臊的呀!”
容忌水袖轻起,转眼将绸带化作齑粉。
他面色阴沉,几度欲言又止。
容忌瞥了眼浑身狼狈的祁汜,眼里尽是不屑,“我有洁癖。”
我羞恼地推开容忌,对上周遭人嘲弄的目光,耳根越来越红。
“弱柳扶风,我见犹怜!”我鄙夷地看着矫揉造作的且舞,委实不信在高台之上蹦跶十个时候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她,竟会这般荏弱!
轰——
一道淬毒的眼神不偏不倚地落在我背脊之上,我顿下脚步,侧头傲视着底层高台上的且舞,不咸不淡地说道,“再瞪,就将你眸子挖出来,剁碎了喂狗。”
“你安知我放心不下?”
我原想瞒着容忌,兀自去往八十二层看一眼父君,不成想容忌早已看破了我的心机。
容忌却不依不挠地将我捞回怀中,闷闷说道,“你晓得的,我除了妒忌,并无其他癖好。”
且舞顺势倒地,脚踝上的红绳铃铛恰到好处地曝于人前,低首抬眸间,风情万千。
“听不懂人话?你爱去哪就去哪,不需求同我解释!”
他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道,“她虽与你非常神似,但毕竟不是你。朕虽经常来妖娆酒楼看她,但仅仅只是喝上几杯浊酒,从未碰过她。”
祁汜一手搁在且舞腰间,但眸光并未落至她身上。
祁汜俄然和缓了口气,耐烦地同我解释道。
“发的甚么疯?”我双手抵在贰心口,手心中的冰刀蠢蠢欲动。
不成想,祁汜早有防备,敏捷移至我身侧,“吧唧”一口印在我脸颊之上。
玉妖娆悻悻地挪开手,非常难堪地同祁汜说道,“歌儿并非妖娆酒楼之人,不陪客。还请祁王高抬贵手!”
我连连拽着容忌衣袖,“她已然名震四海,你如果堂而皇之地砍下她的首级,不免遭人非议。”
祁汜被容忌嫌恶的眼神情得口吐鲜血,“你给朕等着!等朕的云秦铁骑横扫东临,看你还如何跟朕斗!”
他寡情如刀锋般冷酷的眼眸中现出一丝欣喜,“歌儿,朕就晓得,你内心有朕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