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容忌俄然将我拽至一旁,为俄然从廊道绝顶处飞奔而过的一群猪让出了一条道。
“封於才规复元气,便迫不及待寻来妖娆酒楼,目标定然不纯真。”容忌如是说着。
顾桓怀中的且舞,半遮着玉颜,不堪娇弱。
“你不也来过一次?”我好笑地看着容忌,转而指着花名册上封於的名儿扣问着玉妖娆,“你可知封於来访的详细时候?”
“容忌,你可识得那头猪?”我指了指一闪而过的猪群。
他狠狠地掐着我的脸颊,非常气恼地说道,“笨伯!如何总疑神疑鬼?我的人,我的心,从始至终,只属于你一人,独属于你。”
玉妖娆面露宽裕,“闻其声无外乎是周公之礼。”
待玉妖娆分开,容忌倏然沉了脸。
十年间,祁汜来过不下百次,叶修亦来过数次,就连鲜少出幽灵城的封於都来过一次。
滴血认亲做不得假,我倒想尝尝这位自报家门的堂姐,同我究竟有无血亲干系。但容忌不肯我受半分伤害,他既替我回绝了且舞的要求,我也便就此作罢。
想来也是,为首的是头雌猪,容忌对于除我以外的同性,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多谢。”我淡淡答着,细细打量着忙于筹措酒楼买卖的玉妖娆,心下总觉她既能在此混得风生水起,定然有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
“不必了。”容忌绷着岿然不动的冰山脸,一字一句说道,“歌儿有我足矣,何必为了不明来源的堂姐,受这皮肉之苦!”
“此地鱼龙稠浊,随我尽快拜别。”容忌对于娇弱不堪的且舞不屑一顾,转而强行移开我的视野,将我往楼下拽去。
容忌见我兀自发笑,误觉得我正乐不成支地看着窗内风景,连闪身挡在我身前,将雕花木窗遮得严严实实,“他们有我都雅?”
我惶惑地看向她,嘴角带着如有若无的讽刺,“女人,你莫不是认错人了?”
“春宵一刻,令媛难买。你们持续,我们就不叨扰了。”我虽非常猎奇且舞的来源,但委实不喜屋中气味,半晌都不想停驻。
“堂妹,留步!”且舞忽而从顾桓怀中钻出,朝我盈盈走来。
传闻,妖娆酒楼中,沉迷声色且无报答可付之客便会被变幻成待宰的猪。因此,酒楼当中,经常有待宰的猪四周逃窜,来宾对此亦是见怪不怪。
顾桓阴鸷的眼神在我脸上逗留半晌,继而又搂着怀中且舞进了屋中。
毕竟,这位从石头缝儿蹦出的堂姐,我并无半分好感。
“酒楼里的这些猪,前身均是贪得无厌为达私欲不择手腕之人,甚是无趣亦不值得怜悯。”玉妖娆一边答着,一边指着左手边的配房,同我和容忌说道,“方才,妖娆酒楼门口忽而多了一诡异阵法,一时之间我们怕是出不去了。酒楼满客,只余下一间配房,你们如果不嫌弃,大可前去憩息半晌。”
我同容忌面面相觑,均未推测封於这么快就卷土重来!
玉妖娆巧笑嫣然,“歌儿无需担忧,东临王确无伶仃见过且舞。且舞毕竟是妖娆酒楼名扬四海的花魁,其入幕之宾,我亦伶仃编了本花名册。花名册尚在我屋里,我这就给你取去。”
“晓得了晓得了......脸都被你掐圆了!”我一边抱怨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容忌淡淡地扫了一目炫名册,面上忽而现出一丝对劲之色,“歌儿选夫婿的目光不错!”
“他做了甚么?”我火急地诘问着玉妖娆。
我连连推委道,“不必了。我只是有些猎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