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鱼龙稠浊,随我尽快拜别。”容忌对于娇弱不堪的且舞不屑一顾,转而强行移开我的视野,将我往楼下拽去。
我亦思忖着封於奔赴妖娆酒楼的目标,神游六合以外。
但奇特的是,我总觉为首那头猪的眼神非常熟谙,仿佛在那里见过。
我惶惑地看向她,嘴角带着如有若无的讽刺,“女人,你莫不是认错人了?”
容忌满头黑线,“我怎会认得猪?”
玉妖娆笃定地点着头,“旬日前,云秦国主祁汜来找过且舞。不过他同平常相差无二,对着且舞自斟自饮,饮下一壶烈酒便扬长而去。拂晓时分,且舞刚要歇下,封於便闯进了妖娆酒楼,直奔且舞内室。”
“酒楼里的这些猪,前身均是贪得无厌为达私欲不择手腕之人,甚是无趣亦不值得怜悯。”玉妖娆一边答着,一边指着左手边的配房,同我和容忌说道,“方才,妖娆酒楼门口忽而多了一诡异阵法,一时之间我们怕是出不去了。酒楼满客,只余下一间配房,你们如果不嫌弃,大可前去憩息半晌。”
毕竟,这位从石头缝儿蹦出的堂姐,我并无半分好感。
顾桓情感非常不好,全然不顾被他一脚踹得四分五裂的大门,狠戾地将且舞扔至地上。
我连连推委道,“不必了。我只是有些猎奇罢了。”
“不必了。”容忌绷着岿然不动的冰山脸,一字一句说道,“歌儿有我足矣,何必为了不明来源的堂姐,受这皮肉之苦!”
十年间,祁汜来过不下百次,叶修亦来过数次,就连鲜少出幽灵城的封於都来过一次。
“谨慎!”容忌俄然将我拽至一旁,为俄然从廊道绝顶处飞奔而过的一群猪让出了一条道。
“他做了甚么?”我火急地诘问着玉妖娆。
“晓得了晓得了......脸都被你掐圆了!”我一边抱怨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歌儿!十年内,且舞的入幕之宾,均在名册当中。”玉妖娆将手中的花名册交予我手中,转而忧心忡忡地说道,“妖娆酒楼阴差阳错地代替了本来的古疆场。如果无人破解妖娆酒楼门口的诡异阵法,我们怕是要葬身此地了。”
容忌见我兀自发笑,误觉得我正乐不成支地看着窗内风景,连闪身挡在我身前,将雕花木窗遮得严严实实,“他们有我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