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他丢下水池,喂鱼!”
他意志低沉,毫无求生欲望。
祁汜苦笑道,“你觉得朕不想好好待她?朕把本身的心赠她,她却不肯收!”
祁汜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非常不满地说道,“这半个月,朕每日都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你倒好,朕前脚刚分开王宫,你后脚就去了容亲王府!你可知,那一夜,朕呆呆地坐在容亲王府院中,以泪洗面?”
我见状,缓慢地朝着容忌奔去。
“孽畜!”
容忌沉眸,一时无言。
肉肉拾捡着地上脏污不堪的舌头,往本身嘴里塞去,旋即磕磕巴巴地说道,“祁王饶命!阿修忙于政事抽不开身,遂命我入梦暗中庇护且舞女人。”
他话音刚落,一口气没提上来,便断气而亡。
说来也是奇特,他们二人已然对峙了一盏茶的工夫,但谁都未曾开口,只定定地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刚迈开腿,本来静置地上的猫舌忽而立起,不偏不倚地绊了我一跤。
他一脚揣至肉肉心口,以血肉之躯为容忌挡下了致命一掌。
祁汜语音一落,肉**被拖了下去。
容忌抬眸望向一脸开阔的祁汜,肥胖的脸颊紧紧绷着。
他瘦得不成模样的脸上挂着含笑,再无之前那般绝色风华。他紧拧的眉头将满心忧愁拧作一团,仿若一把利刃,直戳我心口,痛得我有口难言。
传闻,他的尸首并未被水池中的游鱼所食,而是被池中疯疯颠癫的天弋吃得一干二净。
“歌儿,你先归去。朕有话对容亲王说。”祁汜转头,冲我勾唇一笑,以作安抚。
当初,我对他恨之入骨。
他那么好,我却对他的好视而不见,乃至极其残暴地虐待着他的心,直至将他虐得体无完肤,毫无求生欲。
容忌伤了腿,不得大动。如果祁汜成心伤他,他绝无抵挡之力。不过,祁汜方才从肉肉手中救得容忌一命,想来该当不会再向容忌动手。
“罢了,一场情劫罢了!”祁汜叹了口气,衰颓地说道,“从始至终,朕只想要一个公允合作的机遇。但当朕如愿以偿,将她迎娶进门之际,朕乃至不敢同她拜堂,深怕今后她忆起旧事,会恨朕。朕亦不敢碰她,怕你会对她心生间隙,怕她从今而后没法安然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