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是想手刃贫僧?”天弋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旋即紧闭双眸,安静说道,“贫僧的宿命,便是葬身于女施主之手。说来,能死在女施主手中,比起浮生一梦里疯颠半世要好上很多。”
“不必了!”我略显严峻地揽过容忌,深怕天弋看出我现在行动不便,继而又出阴招从中作梗。
“想死能够,先将他放下!”我如是说着,轩辕剑已在天弋脖颈上划出一大道血口儿。
天弋直耸云鬓的浓眉微微拧起,他不耐烦地瞥了眼肩上的容忌,沉声言之,“贫僧以为,甜甜施主一副醉鬼的模样,完完整全配不上女施主!”
“歌儿,好想埋在你的裆口大哭一场。”容忌呢喃自语着,语罢,还调皮地朝天弋怀中钻了钻。
我忍无可忍,双手紧捂着容忌的口鼻,强即将他从天弋肩上拽落。容忌如此敬爱的模样,我可不想让外人等闲得见,即便是天弋这死秃驴也不可!
“容忌,你认错媳妇儿了!”我无法地轻晃着容忌的身材,只但愿他能快些复苏。
天弋微怔,不情不肯地将他扛至肩上,“甜甜施主婀娜娇媚的模样,当真对得起‘小甜甜’三字!只不过,甜甜施主竟以如此差劲的手腕勾引贫僧,亦是让贫僧大跌眼镜。”
“歌儿,我给你说个奥妙!自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想给你揭示揭示一套环球无双的剑法!”容忌忽而捧着天弋的脸,以双手作剑,沿着天弋发黑的印堂蜿蜒滑下,直至他厚薄适中的唇上,戛但是止。
“醉鬼如何了!我喜好,你有定见?”我鄙夷地瞟着阴阳怪气的天弋,一脚踹至他身上,旋即不甚腻烦地说道,“放下他!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平素里,容忌寡淡脱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容忌小声咕哝道,“不可,我不能让歌儿晓得偷偷喝了酒!不然,她必然会气得不让我碰。”
不过,即便如此,我亦不会忘怀他犯下的罪恶。
天弋曜黑的眼眸中闪着晶莹的泪光,他瘪着嘴,委曲至极地说道,“女施主,贫僧虽皮糙肉厚,但也是血肉之躯。你划破贫僧皮肉,贫僧的心也跟着抽痛。”
然,容忌醉得稀里胡涂,一翻身,便稳稳铛铛地落入天弋臂弯当中。
“天意要贫僧为女施主倾尽统统,因此贫僧便将本身的诨名改成‘天戈’。”天弋双手合十,施施然朝我行了一礼。
天弋手持九环锡杖,对着容忌的心口测量了好久,旋即柔声望胁着我,“大动兵戈鱼死网破,或者女施主你,跟我走一趟!”
容忌还是沉浸在本身的天下中,嘻嘻笑着,“歌儿,我醉了!我也想要‘醉驾’!”
他竟连死也不怕了?
“女施主固然放心,你身材未愈,贫僧觉不会伤你分毫。”天弋收回九环锡杖,将容忌扔至坟丘一隅,并在他周身设了个结界,便拎着我的前襟,将我强行带离了幻景。
容忌倒挂在天弋肩头,时不时地捶打着天弋的身材,使得天弋黑黄的脸在夜晕下现出一抹并不算应景的红晕。
天弋单手抓着我的腿,犹疑了半晌,终缓缓开口道,“女施主,你身材非常衰弱,省点力量吧!贫僧替你将甜甜施主扛归去,可好?”
他如果得知本身醉酒后又做傻事,定然羞愤难当。
本来,他已然得知我使不入迷力!
“.........”
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九环锡杖挪动的方向,深怕天弋俄然发疯,对着容忌的身躯一阵捅杀。
天弋背手负立,于身侧冷睨着我和容忌,“女施主,贫僧情感突然降落,本日想要不见血,怕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