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设了宫筵,朕已经下旨命人将你的娘子召进宫来,你不消急着走。”
待议完了事,裴铮与几位臣子便一一辞职,裴钊见南宫烈当下便要去领军棍,便淡声道:“朕午膳时已命人将金疮药送至你府上,待回府后莫忘了。”
被裴钊这么一问,南宫烈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末将......末将方才急昏了头......”
裴钊淡淡道:“你可知朕为何要罚你?”
“不消。”裴钊命元禄将画卷收起来,将木匣重新递给叶景之,淡淡道:“疑人不消,用人不疑。朕既然将此事交给你来办,便不会对你有半分思疑。”
当时的本身如何会想到,当初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形貌中爱上她,现在却又将这些画原封不动地交到了面前这小我的手中?
裴钊点点头,如平常普通在熏笼前烘去了寒气,方走进寝殿里。
外头约莫极冷,叶景之走进殿内时,带着一身的寒气,一双冻得通红的手捧着个精美的木匣,恭恭敬敬地捧到裴钊面前:“陛下数月前命下官作的画,下官已经做好了,请陛下过目。”
叶景之说了个“是”,又开口道:“宫里作画用的乃是上好的宣纸,纸张可保五年稳定色,下官细心算了日子,将五六年前的三幅画卷用草汁染了色,又用熏笼烘了几日,这才显得像是畴前的旧画。下官痴顽,迟延了这很多光阴,还请陛下原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