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起人的手,摩挲着对方指间薄茧,内心更是百爪挠心――这必是一双善剑的手,他边摸边自责道:“之前阿涵的事,我也传闻了,可惜我远在新绛,不能为你一同分担苦痛。”
既然晓得了谢涵也不是只爱女子的人,沈澜之兴趣勃勃打算着甚么时候约一局。他也算阅人无数,这么多年来,也只要卫瑶和对方让贰心痒难耐了。
“唉,等等――”沈澜之一手搭在谢涵肩上,不附和志:“阿涵如何只图本身欢愉,忘了内里的小兄弟了,这可不好。”
“好好歇息,等我返来。”谢涵和顺地拍拍对方脑袋,和沈澜之踏出了房门,坐上马车。
“既如此,何不以你我各之统统,互换彼之虽无,岂不乐哉?”
两个小兵几近想翻个白眼――又不是他们放水让人走的。可面上还只得卑躬屈膝、诚惶诚恐,“大人恕罪,小的立即再去找。”
“不必。”谢涵抽回击,理了理衣袖,“沈兄如果替我分担一下,我怕已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一时院内世人都缓慢地瞥了他一眼,时下男风骚行,最爱的就是这类十三四岁的娇软少年了,但是……看看霍无恤的脸,他们都一脸便秘,这也太重口了一点罢。
“怎会?”沈澜之手指划过对方的面庞、脖颈、顺着脊柱往下,“传闻世上之人,最是缺甚么就偏疼甚么。就像我爱倔强傲烈的男儿普通,你喜结实英挺的男儿,是也不是?”
“是。”
“军爷慢走。”
可荏弱如他,又如何挣得动两个成年甲士呢,最后他只能把无助而期盼的目光投向他的涵哥哥。
霍无恤觑一眼四周闻声看过来的目光,淡淡道:“你别喊得这么大声,弄得我也想喊几句话了。”
这把声音介于男孩的稚嫩清澈与青年的降落磁性间,细声细气的,还带着三分娇媚,三分荏弱,三分沙哑,最后的尾音更让人浮想连翩。
“沈兄过了罢。”谢涵皱起长眉,眸中透出三分不悦来,“我已承诺与沈兄走一趟,沈兄还想如何?”
霍无恤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小碎步走出来淘米注水切肉,倒进陶罐里烧起粥来,他似是累极了了,神采越来越白越来越白,额头都沁出盗汗,身材也摇摇摆晃的,却还对峙着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