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把任务推了个一干二净。
一团幽黄色的火光顿时挡在了计玄身前,化开第一波守势后,飞旋着冲向再次森森袭来的虚影。
只见先前跑掉的小羽士带回了一其中年男人,本来刚才是告状去了。那中年男人身材魁伟,一样一身海青色宽袖道袍,双目炯炯有神,带着一股奇特的精气神。
百苓却有些猎奇,“这里另有祖师殿?”
百苓昂首扫了眼悬于高台门楣之上的匾额,感到莫名其妙。
空中的花幔亦被尽数搅成碎片。
就连架刀的姿势,如果忽视掉那股似有若无的凌厉,也带着赏心好看标高雅。
“什,甚么?”
她现在的笑容带着一种亲和力,莫名与殿内那尊女帝像有6、七分类似,小羽士愣了一下,忍不住就说出了内心话,“那些内门弟子看不起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天赋再高有甚么用?当年要不是祖师爷,归元派也不会申明鹊起。他们倒好,祖师爷分开后,欺负我们身单力薄,有好的柳灵郎还跟我们抢呢!以是,他们拜他们的创派祖师,归正我们外门不拜,我们只认女帝一个祖师。”
百苓心知他口中的“不得已”,指的是多年前的那一趟下山,但她偶然过问,只是不置可否,“你们内门向来自视甚高,对外门弟子多有轻视,这一点,我早有体味。”
百苓没有见过他,但是被唤作姜堂主的男人看到她,却很较着地愣了一下,神态间还掺杂着几分难言的震骇。
银光划破天空,带着几分肃杀的文雅,不费吹飞之力地穿透了火光。
但是,就在那道银影被花幔围困之际,一支白玉般晶莹通透的七孔骨笛“唰”的一声,疾如闪电地直冲天涯。被蹭到的古柳枝叶刹时化成齑粉,沙沙落地。
“我记得我分开前,曾经说过‘避世关词’这四个字。”她捋了捋衣角,缓缓地走近,“是我的话不管用,还是归元派入不敷出,寅吃卯粮,只能改走坑蒙诱骗的神棍线路了?”顿了一下,她粲然提示道,“你最好想好了再答复。”
冷厉的刀尖共同地嵌入皮肉,排泄鲜红的血液,计濛痛苦地仰起龙角,暴露了身后挟持她的人——无数碎裂飘落的花幔里,他一袭乌黑织金的缎纹锦服随风飞舞,丝绦系腰,身材笔挺。略束的银发之下,弦长的睫毛落下一片暗影,尽是温馨的刻毒之色。
“不能。”百苓微浅笑着,语气却很冷,“如果我听不到一个公道的解释,你就筹办去找一个新灵物炼化吧。”
计玄神采发白,却不敢妄动,只能大喊冤枉,“师姐,你这女帝祠常日都是外门弟子在打理,除了按期理事的法律门生,我们内门也只在三年一度的论道祭典才会开庙门啊!我……多年前确切下过山,但确切不晓得女帝祠重新对外开放的事啊!”
而现在……
火光散地,化为一个身材小巧,龙角人身的美艳女子,计濛挥动薄纱,长长的花幔便交叉整天罗地网,密匝匝地缠向上空。
祖师爷?祖师殿?
百苓似笑非笑,“这么说,你这个理事堂的法律长老是毫不知情了?”
百苓笑了,“我如何感觉你们表里门现在相互架空呢?”
听起来她仿佛很有微词,小羽士不由挺起胸脯,高傲地说道,“你懂甚么?我们祖师爷但是归元派独一得道飞升的神,并且,她还是我们外门的弟子呢!”
下一秒,银影倏忽移转,在稳稳接住骨笛的同时,另一只手的长袖里滑出一把玉柄匕首,寒光微闪,便悄无声气地抵上了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