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花幔亦被尽数搅成碎片。
冷厉的刀尖共同地嵌入皮肉,排泄鲜红的血液,计濛痛苦地仰起龙角,暴露了身后挟持她的人——无数碎裂飘落的花幔里,他一袭乌黑织金的缎纹锦服随风飞舞,丝绦系腰,身材笔挺。略束的银发之下,弦长的睫毛落下一片暗影,尽是温馨的刻毒之色。
“快快住嘴!”姜堂主猛地回过神,倒是低低斥了他一句,随后恭恭敬敬地向她作揖,“门下弟子不懂事,冲犯前辈了。”
高台上的小羽士早就跑得没影了。
“你也晓得,我们内门……本来就不如何体贴内里的事。”摸不准她的态度,计玄谨慎翼翼地说话道,“何况,你当年留下那些话后,俄然就消逝了。凡是与‘那件事’有关的内门弟子大家自危,谁还敢管山下的事?若不是不得已,我也不会亲身下山了。”
火光散地,化为一个身材小巧,龙角人身的美艳女子,计濛挥动薄纱,长长的花幔便交叉整天罗地网,密匝匝地缠向上空。
百苓昂首扫了眼悬于高台门楣之上的匾额,感到莫名其妙。
眼看本身的柳灵郎被擒,仿佛随时都有被一刀割喉的能够,计玄盗汗淋漓,顾不得形象地冲百苓大喊道,“师姐!部下包涵啊!”
一番话,把任务推了个一干二净。
顷刻,一道银色的虚影平空集合,以风驰电掣之速袭向她火线的计玄。
而听到那三个字,一向跟在她身后,揣摩着如何突破沉默的计玄面色一变,当机立断地掠地后退,拉开空间后,一样催动起体内的灵力,“计濛!”
她现在的笑容带着一种亲和力,莫名与殿内那尊女帝像有6、七分类似,小羽士愣了一下,忍不住就说出了内心话,“那些内门弟子看不起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天赋再高有甚么用?当年要不是祖师爷,归元派也不会申明鹊起。他们倒好,祖师爷分开后,欺负我们身单力薄,有好的柳灵郎还跟我们抢呢!以是,他们拜他们的创派祖师,归正我们外门不拜,我们只认女帝一个祖师。”
祖师爷?祖师殿?
计玄难堪地想张口解释,却被远处一道隐含气愤的声音抢了先,“姜堂主,就是她!”
就连架刀的姿势,如果忽视掉那股似有若无的凌厉,也带着赏心好看标高雅。
他这个喜怒无常的师姐竟然掐准了他的命脉,拿计濛来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