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了宫人,乔钺看容妆,嘲笑道:“封铭审了一夜竟都未曾到手,这小我骨头倒是硬。”乔钺起家,瞥容妆道:“走吧,去瞧瞧。”
容妆沉着神采点了点头,“你不感觉太巧了吗?”容妆愣住了脚步,昂头盯着乔钺的眼眸,蹙眉道:“昨夜里是夏兰懿发起去碧霄楼弄月,而那刺客是埋伏在路上的,因为甚么?那是因为玄景宫重重保卫他底子混不出去,只能埋没在假山那种处所讳饰。”
乔钺大略内心也生了嫌隙,只是略作了半晌便分开了,夏兰懿也未曾留他,大抵是看出了端倪。
乔钺问道:“一点没招?”
容妆摇点头,遣散了烦乱思路,迈着碎步进了里边儿,站在乔钺身边,与他一同打量那被折磨的不成模样的刺客,人模样都快看不出来了,他被绑在粗木架子上,嘴里堵着一团麻布,看似已经没有了力量,颓废的垂着头奄奄一息,浑身都是鞭子的血痕,那身夜行的黑衣已经破开了一道道口儿,占着血迹,房里血腥味很重,又暗淡,容妆不由蹙起了眉,封铭在旁道:“此人还真有点傲骨,愣是没招认,开初还惦记取逃窜,也不想想落到我手里还能让他跑了不成,厥后我怕他寻死,就把嘴给堵上了。”
“是。”封铭做了个揖便仓促分开了,方要出门时,容妆弥补了一句:“重点是昭汀宫。”
乔钺和容妆对视一眼,安闲点头,对封铭道:“你带着小安子各宫查查是否有不当之处,再去出入宫门登名处看看收支记录。”
乔钺回了宣宸殿措置政务,今晨本该早朝却因此迟误,众臣的存候折子也是上来了。
乔钺不由便笑了,“你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想了想又问道:“让封铭侧重昭汀宫,你思疑夏兰懿?”
乔钺跟着也醒了过来,一起用过午膳,恰是外头内刑司的人来禀报,宣人进了,那宫人称是刺客熬不住刑,已经昏死了,封大人还在守着。
封铭有些烦恼,点了点头:“一点没招。”
容妆点了点头,起家跟着乔钺身后便往出走,一起御轿行的快,很快便到地儿了。
阿萦双眼已是泪光闪闪,唤了声姐姐。
因着乔钺赐婚,本该尽快办了此事,但产生了刺杀之事,阿萦和封铭的事情反倒提早了些。
夏兰懿点点头,挣扎着要起家给乔钺施礼,乔钺让她免了。
“实在我很想指责你。”容妆苦笑,手抚了鬓发,往窗外碧云天瞧着。
容妆想到前几日有大臣进言选秀,倒是后宫嫔妃多空悬,又不厌其烦的劝乔钺,切莫独宠一人,要雨露均沾,届时子嗣多了持续皇家血脉,也好选立国本。
容妆暗想,大抵她也怕,有的时候内心的煎熬比身材的煎熬都来的痛苦,何况她现在是两重皆备,不好过啊不好过,恰好都是自作孽,不值得怜悯。
入了夏兰懿寝殿,容妆行了礼,问一句:“娘娘好些了?”
内刑司的宫人一排排的恭迎膜拜,乔钺先进了刑房,容妆只站在院子里四周望了望,也是半年多未曾来过了,她又回想起了怀着乔执当时,因为凤龙玉璧被苏令芜关到了此处,还被人在饭菜里下毒,容妆不由哂笑,这个处所给她的回想当真不好,为先帝殉葬跪在此处,被人关在此处等等,倒也很多了,所幸最后都是乔钺来救了她。
眼下容妆才想起来,招来阿萦,与她谈及此事,午后的阳光还算和缓,容妆端了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阿萦,对坐着相谈,容妆先道了一句,“恭喜你。”